无一不是引路人。”
瑶铃女饶有趣味地分析道:“我不知苏掌事眼里的我是不是一只禽兽,但我知道的是,苏掌事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一定还憋着什么没问我,顺便,再做一下我小娘。”
苏子说和瑶铃女之前八竿子打不着从来都没见过面的联系,在各方隔岸观望下主动示好,还没能和谢老城主闹翻,去搞个什么“和他玩就跟我绝交”的戏码,深仇大恨还能这般耐得住气,浅显些来想这自然是有过什么协议。
苏子说扭过头去,依旧背对瑶铃女道:“某是阁楼派给姚鼓的委托对象,他既然什么都给你说,这件事你该知道的。”
瑶铃女低声道:“姚鼓已经死掉了,所委托的任务你们也早就该撤销了。”
苏子说想了想,又道:“药玉阁楼只要确认接受任务,就不会撤销客人已经定下的委托,即使委托人死去,其决定也不会有所更改。再者说,身为药玉阁楼的掌事既不涉及瑶谢两姓之仇,也不涉及世交颜面,更何况除某之外还有谁能胜任瑶铃女主人的引路人?”
瑶铃女不以为然道:“那么苏掌事真的没有需要向我探究的问题吗?”
苏子说被这一句问得恼羞成怒,心浮气躁地坐起身,神色有些不耐又气愤的看着瑶铃女道:“阁下现睡于某旧邸,知某名姓识某面目,某如今再回顾此处曾发生过的种种,无不使某心如刀割悲戚难安,阁下不体谅也罢,何以声声盘问,恐某不更凄凉否?”
瑶铃女笑道:“苏掌事似乎会错意了。”
苏子说没有说话,被瑶铃女这么一说,他也不清楚瑶铃女既然有所顾虑却还要跟来的原因。
苏馆一行,都是瑶铃女跟着苏子说,若是他半路跑掉,苏子说也不会再拦截追赶。
瑶铃女眯着眼睛亦有所思地笑道:“苏掌事说得很对,如若没有苏掌事,就没有人愿意来靠近我帮助我。而我瑶铃女主人自然不会是什么恩将仇报的人,不论苏掌事有无目的,都是我该感激的引路人,所以,话又说回来。”
瑶铃女认真道:“我自然允许你偶尔对我做下一些别人决不能做的出格事,这算是特别优待,无论是反复的脾气还是对我有危险不良的企图还是刚刚无故冲动的行为,这些还都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苏子说皱眉道:“某唐突你是?”
瑶铃女点头道:“是。”
苏子说有些烦躁道:“就算某真的对你有什么企图也是?”
瑶铃女依旧点头道:“是。”
苏子说抿了抿唇,从心底倏地生出一股怒气,却又无法发泄出去,他冷冷地看了瑶铃女一眼,生硬地说道:“那某要进谷。”
瑶铃女闻言后抬眼看着他,然后笑意盈盈道:“好啊。”
“少居。”张文生苦着脸抱怨道,“你说的就是这里啊,可这里我早就来过了,写出来后光这一件事我都讲过十多遍,我讲腻了,别人也听腻了。”
明少居在他碗里撂一只鸡腿,斥道:“现在连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张文生反驳道:“我的嘴也是我的饭碗。”
明少居把菜全推在他面前:“是饭碗就给我好好盛饭。”
张文生:“……”
瑶铃女:“……”
这苏馆附近距离最短的小餐馆,瑶铃女刚进门就又被迎面而来的夸张吃相给震惊到了。
小二上前招呼道:“客人几位?”
瑶铃女本张口欲言,却又倏地捂了一把嘴,才低声细语地说道:“一位。”
小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追究,一边请他找座位坐下,一边问道:“那客官想要吃点什么?”
瑶铃女女声女气道:“随便给我来碗面吧。”
小二应道:“这就好,客官请稍等。”
瑶铃女想了想,觉得避也避不过,便索性指着张文生道:“来了就帮我送到那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