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子说看清他模样时,便垂下眼睑撇开视线,语气平稳道:“不认得。”
明少居不再说话了。
瑶铃女问苏子说道:“你真的请这一桌吗?”
苏子说口齿清晰的应道:“是。”
然后持起筷子就将瑶铃女欲伸向烤鸭的筷子“啪”的打落。
顿时一桌人都向苏子说这里看了过来。
苏子说不以为意,喊道:“小二,这里再上一碗米饭。”
瑶铃女瞪着眼看他,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等米饭被端上来,苏子说把碗推向他道:“贤弟,来,某满足你的愿望,你实现你的诺言。”
瑶铃女:“……”
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对诺言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苏子说面对另两个二丈摸不着头脑的人解释道:“贤弟他身上有伤,不可食用过于油腻的食物,而且他也已经吃过不少,不能再多吃了。”
张文生闻言,不忍的啧啧道:“那还真是遗憾啊。”
所以你一边说着遗憾一边伸长胳膊拔下烤鸭的腿直啃是要闹那样啊!
你认真的吗!
苏子说又为他盛了一碗银耳百合羹,温温弱弱贴心无比的说道:“贤弟,请慢用。”
“我……”瑶铃女看着眼前一片白的米饭和一片白的汤,眼前一时恍惚到发晕,但他只能接过筷子插进米里,在苏子说殷切的目光中委委屈屈的往外掘。
我可谢谢了您嘞。
这时明少居挑挑拣拣着盘子里的食物,漫不经心的又问:“我记得,前一段时间,谢家杀了一个叫姚鼓的少年,似乎还是玲珑谷主人的亲戚。”
瑶铃女掘米饭的动作一顿,笑道:“我自然也听说了,但若这位仁兄当真看出了点什么,心知肚明就行了,不必较真。”
瑶铃女既然没有把脸遮挡住,那便不怕有人认出他来:“正好我们也要去梓郡,这一路因某事的确有所隐瞒,还请二位不要询问,多多包涵。”
张文生忙摆手道:“既然不方便,少居他不会多问的,只是前两天刚刚听说到这个消息,很好奇而已。”
瑶铃女看着他就想咽口水,听完张文生这句里最后一个字时,忍不住已经扒了两口饭。
他朋友一路跟着吃饭这么香的人,怎么吃饭还这么坚持挑食呢。
如果是他,说不定谷里的人连铃辇都抬不起来了。
苏子说温温弱弱和和气气:“互相担待,互相担待。”
明少居笑道:“我的确是一时好奇,似乎唐突了?”
瑶铃女应道:“没有,只是为了出行方便罢了,没什么稀奇。”
明少居又道:“江湖险恶,只姚兄弟和悦兄弟二人同行,又看着势单力薄,此法也算明智之举。”
瑶铃女还想反驳一下自己并不力薄的时候,碗里突然被苏子说慈悲为怀的夹了一片鱼肉。
“是啊。”苏子说此时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有外人在的原因,居然看着好像比刚刚好上许多,“所以这才容易被人钻空子啊。”
瑶铃女迫不及待的用筷子剔着鱼刺,心思已经不在谈话上了,便有些敷衍的应和道:“对对对。”
好不容易把肉塞嘴里,一抬眼,却发现张文生已经干完一个鸭子了。
瑶铃女:“……”
突然就没这么高兴了,他为什么要因为一片鱼肉而被振奋啊!
只是一个走神而已,苏子说和明少居的话题却延伸的越来越远,什么古州名迹啊,什么民情风俗啊,什么谁谁谁的风流韵事啊,什么统计哪家灭门惨案最为有名啊……
虽然听起来越来越严重越来越有料的样子,但都是瑶铃女不清楚甚至不知道的事情,插不上几句嘴,于是只能唏嘘。
接着明少居和苏子说都一脸可惜又感慨的说到哪里的逆子自己把自己给灭门了的时候,瑶铃女不禁问道:“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