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人尽皆知,便不可不提俱是女子的玲珑谷,而其中谷主瑶铃女主人更有声名。
据说瑶铃女主人初初上位貌美如花娇艳夺目身姿更是少有的妖娆。
据说瑶铃女主人身功力深厚身轻如燕使得好一手跃鸟撷枝。
据说瑶铃女主人仪仗奢华身边美貌女侍跟随所到之处无不是铃声花瓣缀蝴蝶。
据说瑶铃女主人坐着红纱抬辇,辇上但凡有角处必坠了金制玲珑花铃。
据说瑶铃女主人虽讲究的十分精细,但是那柄大刀倒是耍的甚为威风,一声“汝敢尔”不知叱退了多少英雄好汉……嗯,就比如那蜜中河汉何正嘉,招惹了如此多的闺中女子的芳心玉体,到了瑶铃女主人那里岂不照样缺乏经验?
小厮目露凶光,掌下短剑立刻弹出鞘口一寸。
茶桌边坐着的少年耳坠狼牙腰背挺直衣裳简单,外罩的单袍下不难见内里上衣立领袖口收束脖颈手腕。他见此忙抬手按回,行举间可见肢体柔韧有力,更显得行云流水潇洒无匹。
“哎哎哎,不知者无罪,你可别这样,拔刀扯剑的还挺吓人的。”少年精力充沛,兴致勃勃的扯着他坐回去,一脸好奇的商量道,“欲知天下事,那必要听人口口相传,你我二人对外界还知之甚少,这些当然也要了解了解。恰好我还没听过这个段子,正好也不是什么妖人魔女奸佞鬼怪,你就让我听听嘛。”
小厮一脸隐忍,又苦大仇深的坐了回去。
幸好两人所在的角落人还少,这如梦游一般的猛起猛坐并未引起多少人注目。
而楼下的人也不负众望的还在继续讲述,这时有人大声问了一句:“究竟是采花贼缺乏经验还是瑶铃女不识风情,你倒是讲清楚点啊!”
“唔。”临时讲书人倒是卖起了关子,“毕竟是道听途说,瑶铃女主人极少出谷,这些艳情也不过是从何正嘉口中传来,尚不知真假,如若以讹传讹伤了瑶铃女主人闺名,她听后一气提刀逼问起谣言出处,尔等哪里还有不招之理。”
“哎呀怎么这么多混话,谣言之所以是谣言,哪里能在众多口舌中寻出什么出处?再者说你一个说书的,还怕被说的提刀追砍,倘若真有,那大不了就说是何正嘉传的呗。”
讲书人还有些犹豫:“可大庭广众之下议论这种事情还是……”
“说!”众人不愿妥协,一个个都开始起哄,一声比一声高昂。
“说!”少年也趴在栏杆随着起哄,声音杂在众多噪音中虽并未突显也壮大了声势。
小厮表情瞬间惊恐微妙,浑身肌肉绷紧单手按桌蓄势待发。
“好吧。”临时讲书人沉声清了清嗓子,难掩兴奋的用扇柄磕了一下桌面,假惺惺一脸的被逼无奈,“那还得从何正嘉夜入玲珑谷,瑶铃女险被.破.童.贞开始说起。”
“唔唔唔!”上句余音未尽,下句就被隔绝在耳外,少年一时不慎被小厮捂紧了耳口硬生生的拖离开去,最后离了小茶馆五十步才撒了手。
少年气的喘声如牛,恶狠狠的踢了一脚路上的石子,指着小厮哆嗦:“阿笙!”
面对哆嗦的手指阿笙硬气的脖子一梗,索性转开脸不看他。
又是这副德行!
少年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只得缓声讲理道:“我就是想听个故事,你怎么又要把我拖出来。”
阿笙闻言抿了抿唇,又把脸扭回来满是认真的开始伸手比划:不行,这些故事接下来会很粗俗,您还小不能听。
少年涨红了脸:“哪里小了!敏妹妹比我小了三岁都已经成家,你是不是还觉得我得到了八十才算弱冠!”
阿笙从不争辩,又是把脖子一梗不看他。
“你!”少年无端含了口恶气,狠狠打了空气一拳。
反正打完又是一条好汉。
阿笙不能说话,虽听得见声音却吵不了嘴。还因彼时一句真话被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