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下一句话,寒意顿时从脚底直刺太阳穴。
“那我便让璎妹妹出来供大家欣赏一番可好?”
发丝上的水底甩得到处都是,江宴嫌弃地啧了声,伸手扯下江夫人口中的布:“姨娘可别叫,否则我也不确定璎妹妹今日是睡在房中还是睡在庭院了!”
江夫人眼中又惊又俱,嗓子里的声音卡在喉咙口,又生生咽下去:“你…你这是做什么?你父亲还在家,你怎么敢?!”
父亲?呵。
“怎么敢啊…我想想!”江宴摩挲着左腕的臂钏,一字一句道:“许是因为江家纵容妾室生下长子,以至母亲抑郁成疾?或是姨娘你包藏祸心,时常带着两个儿子去恶心母亲?”
臂钏上的宝石一颗一颗带着弧度,他用指腹重重按压,声音轻快愉悦:“又或者是姨娘安排胞兄毁我双腿,还巧令名目霸占了母亲的嫁妆?再或者…是你想以绝后患,让人杀了我呢?”
一桩桩世家大族的阴私被被揭开,听得刘昆眼皮直跳,想到这些都跟眼前的女人有关,衣裳下那点子被勾起的兴致瞬间偃旗息鼓。
美人他感兴趣,哪怕是风韵犹存的妇人也没关系,但蛇蝎可就要不得了!
不过这给他提供消息的瘸子竟是将军府的子嗣?
他望了眼灯光下单薄的江宴,警戒心陡然拔高,怀里抱着的刀不着痕迹地放下来,摆成更易动作的姿势。
而江宴也缓缓抬头,正视江夫人。
“说到毁我双腿的人,姨娘不妨猜猜我是怎么知晓始作俑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