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了。
虽曲娉婷也不知道怎么把话说明白,但薛姌理解了。
踉跄着后退一步,她胸口闷痛:“或许…或许他伤那小厮是有隐情呢?”
曲娉婷摇头没再说话,只是提醒她:“你不是肚子不舒服?快去吧,这里的事自有祖母他们商榷。”
姐弟俩留在廊下等薛姌去方便,却不知薛姌借着廊柱的遮掩,一转身换了方向。
先前她听到众人议论中说那小厮被抬到了下人的房间养伤,她想,无论如何她要跟那小厮问清楚事情的缘由,万一江宴哥哥被冤枉了呢?
但小厮的生死关乎族学的声誉,伤了个下人和族学里死了人可不同,是以薛姌刚到门口便被秦府的下人赵西给拦了下来:“小姐,没有主母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这里,小姐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薛姌祈求:“我就见他一面,小哥帮帮忙叭!”
糯米团子一样的小姑娘,桃花眼上淋了层透亮的光,里面全是祈盼。
赵西心道:乖乖,这是谁家的小祖宗,长得这般…这般……肚子里墨水少,他半晌没想到怎么形容,但差事可不敢马虎,索性撇开脸,再度冷漠地拒绝。
薛姌从腰间解下荷包,双手捧着递过头顶:“你帮帮我吧,我只进去问两句话,您要是不放心可以跟着我,好不好?”
雀鸟似的好嗓子带着哭腔,只差把块石头给求软化了,赵西捏捏鼻子,心中掂量。
片刻后,他没接薛姌的荷包,退后一步:“让小姐进去可以,但是只能逗留一盏茶的功夫,而且小的要全程跟着小姐,若是您做什么过分的事,休怪小的以下犯上对您不敬!”
不及他肩膀高的小姑娘,若是真有什么歹心,他直接将人抱出来就是。
薛姌感激地冲他鞠躬,赵西侧身不敢受礼。
院子里其他人早被撵了出去,只有大夫和他的小药童在忙着煎药,赵西瞅准间隙,挡着大夫的视线便将人带了进去。
伺候江宴的胡二正脖子上缠着纱布,脸色青白地躺在大通铺上。
人已经情形,只是暂时没办法挪动分毫,听见脚步声便转着眼珠看过来,见是秦府的下人和一个小姑娘,复又闭上了眼睛。
薛姌在窗前站定,双目直视胡二:“你就是将军府新派来伺候三少爷的下人?”
胡二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赵西则是有些微微诧异,这位小姐的谈吐气派可真是不得了,做派竟是比雅庭的小姐们都还要成熟几分!
“我知道你现在不能讲话,那我接下来说的话,是,你就眨一次眼睛,不是,你就眨两次眼睛,可好?”
胡二更觉得荒唐了,这四五岁年纪的小姐是谁?凭什么来审问自己?
“你当听过兔死狗烹吧?如今惹了这么大的祸端,惊动了南陵诸多世家,若是秦家追究,江宴乃是将军府嫡出的三少爷,至多是被逐出学堂,可你只是个惹恼了主子,伺候不利的下人,想必是逃不掉的,重则拉回将军府杖毙,轻则被江夫人发卖,总之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的,你说是不是?”
胡二怒目圆睁,有些惊恐地看着薛姌,宛若在看一个精怪。
薛姌镇定自若:“若是你肯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回府后但凡没被杖杀,被发卖后我会买下你并归还你的卖身契,除此之外再许你一百两银子。若是你被杖杀,那一百两我会送至你双亲手中,保他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如何?”
赵西守在门边倒吸一口凉气,再看薛姌,竟是丝毫不敢将她和同龄的小姐们相提并论了。
胡二原是不屑理会江夫人以外的人,但薛姌掷地有声的描述却让他听得心里哇凉。
别人不了解夫人,他还不了解么?那可是个连嫡出子嗣都敢毒害的狠人,此刻他是无比后悔接了这差事!
但若说因此让她背叛江夫人,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