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长孙孟璇走入殿内,刘太后眼中闪过一丝阴险而又得意的光,就仿佛奸计得逞了一般。
长孙孟璇迈入殿内后,扑面而来的一股浓重药味让她被呛得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她用衣袖掩鼻,适应了好久才止住这种不适的反应。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进来了,她没有回头就开口问道:“适儿在哪儿?”
“在寝殿,你左边那扇门。”刘太后答到。与此同时,她递了个眼色给身旁的侍女,那侍女当即便领会了主子的暗示,悄悄走到了一边。
长孙孟璇并未察觉到身后这一切,她让自己带来的两个侍从留在原地,自己只带了玲珑向左手边走去。
这殿内十分幽静,四周并没有太多宫人,只是在门口立着两个小太监。长孙孟璇踏入寝殿,入眼皆是层层薄纱帷幔,让她看不真切里面的景象。不过令长孙孟璇感到奇怪的是,这里的药味竟比殿外淡了许多,这让她很是不解,按道理说皇上每日在这里服药,这里弥留的药味应该比外殿更加浓郁些才对。
“砰!”
一阵重重的关门声打断了长孙孟璇的思绪,她连忙回头看去,却发现通往寝殿的这一道内门此刻已被人从外面关上了。随即,门外传来两声沉闷的惊呼声,长孙孟璇的心猛地一沉,她意识到自己带来的侍从出事了。
震惊和恐惧瞬间笼罩在她的心头,她这是掉入了刘太后的圈套。
来不及多想,长孙孟璇立刻便冲到了门边,只可惜为时已晚,门外的宫人已经顺利将这道门从外面插上了。隔着门,她依稀能瞧见站在门后的人影,当下怒意骤然心生。
“你这是何意?”
面对长孙孟璇的质问,刘太后在门外失笑道:“哀家怕打扰你们姑侄交谈,特意让人将门关上,孟璇怎么反倒不领情了呢?”
听闻刘太后的话,长孙孟璇极力压抑着心口的怒气,冷声道:“刘太后这话真是可笑至极,如今你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刘太后轻蔑地哼了一声,“哪有什么狐狸尾巴,哀家只是不想再花这些功夫陪你闹了。你不是要见皇帝吗?现在你可以老老实实待在这里陪皇帝好好说会儿话了。”
“你有什么权利把本宫关在这里?”
刘太后一字一顿道:“就凭这里都是哀家的人,既然进来了,就好好待着吧。”
“你这女人好阴险!”刘太后的举动让长孙孟璇发指,忍不住怒斥。“适儿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如今的所作所为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
刘太后闻言冷笑一声,“哀家配不配做一个母亲还轮不到你来评判,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这些皇室宗亲安的什么心!你哪里是真正关心适儿的死活。适儿出事,和那些居心叵测的亲王脱不了干系,真以为害死本宫的儿子,他们就能做皇帝了?做梦!”
长孙孟璇闻言心中一顿,关于长孙适的死他确实不知道原因,只记得昨晚那宫女似乎也并未提过,难道长孙适真的是被亲王害死的?不过眼下还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事情已经捅破,刘太后不仅原形毕露,还将她困在此处,她的处境已极为不妙。
“你少血口喷人,你哪里是把适儿当儿子,你不过是拿他当傀儡,当作是满足你们刘家野心的傀儡!如今皇上驾崩你确秘而不宣,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又安的什么心?你们刘家造的孽还不够多吗,人在做事天在看,你难道就不怕遭报应?”
这“报应”二字一下子戳中了刘太后的心结,在长孙适出事之后的那段时间,她浑浑噩噩间也曾有过那么一瞬怀疑是报应,只是她不肯承认。如今这话从长孙孟璇嘴里说出来,她一下子便被激怒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长公主,只可惜,你说的这些话再慷慨激昂,也不过只有你身旁的这个小丫头能听到。这整个后宫都是哀家的人,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困兽之斗。”刘太后说着嗤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