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奚落我,又是何道理。”
罗隽不闪不躲,硬生生受了她一巴掌,可到底眼底的怒意难平,看着她失重倒下去,不但不去扶她,反而坐在一边,冷笑道:“您这般话也就只敢在我们这些丫鬟边上说,我家小姐可是跟着六小姐出去的,若是说自生自灭,难不成您是在咒她们不能平安归来吗?要说您现在还活着,还不是因为六小姐留下来了人去保护您,这边诅咒,六小姐若是知道,您以为还能活到现在。”
提到疏君,张姨娘瞬间没了刚才嚣张气愤的气焰,反而有些许的冷汗冒出来,她艰难的从地上站起身,怒视罗隽道:“别以为拿六小姐压我,我就会怕你。你们家小姐如何我管不住,但是我也算是告诉你,新进府的小姐就是比你家主子强多了,至少身上还有官位在身,就算为妾,在外受到的尊敬就是比你家主子好。”
罗隽气急,却也找不到其余的话来堵,但是也知道她说的话不无道理。在陈媛休还未来之前,张姨娘对宓瑶也是很好的,如今却因为小姐在娘家不得宠,反倒是要在这里受气,略微思索,自然也无话可说,只能心里期盼小姐能平安无事。
张姨娘见她不说话,冷然道:“陈小姐进府,对愉禛来说是好事,在官场上自然有更多的人照顾,那你说,你家主子可有给他提高了多少官职。孰轻孰重,自然就体现出来了。”
罗隽也知她说的不无道理,可到底是心里气不过,转而问道:“无论您待那陈小姐如何,只要公子对小姐不变心,无论多大的风浪,都能挺过去,那么姨娘您呢?”罗隽似是嘲讽般的上下打量已经憔悴不堪的张姨娘:“枉我家小姐看您身子不好,还特意为您熬药服侍,到头来就是得到这样的待遇,实在是可笑。”
张姨娘不理会她说的话,心里却愧疚起来,可是为了愉禛不被说闲话,不在官场受挫,她只能对陈媛休好一点啊。
罗隽微微福了福身子:“只希望姨娘不要将小姐备孕的药膳给那陈家小姐,否则,日后我家小姐定是不会原谅您,奴婢告退。”
只说愉禛抱着玉泽往前院走时,也不知怎的,玉泽突然哭闹起来,怎么哄也哄不好。身边也没个人照顾,他心急起来,忍不住叹气道:“好孩子,你娘快回来了,别哭了,让我看看怎么了。”
愉禛好生安抚,见玉泽满头是汗,额头也是烫的不行,将他身上的外衫褪去,拿起手帕放入他的后背,玉泽才停止了哭闹,可是嘴里依旧喊着:“娘亲,娘亲快回来,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