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道:“已经失败了,自保也不能完成你们交代的事,还是没什么长进。”
何氏冷笑道:“在那么多人面前你能临危不乱,已经长进了不少。药我还是继续给你,你不是想把哥哥抢回来吗,想要报仇,就要沉得住气,将来成就了大事,谁也不能小瞧了我们。”
钟言想起那血腥的一幕,有些恶心道:“我知道,这样给她下药,她难道不会发现?”
何氏剪断拴住她的最后一根纠结:“她发现不了,就算发现了,那也是她最后的死期,碍不着我们什么事。”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双胎的样子,浑身血淋淋的被人捧在手心里,金童玉女,可惜了。
她努力要将恐惧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猛然睁开眼睛,已是次日午间。简单梳洗过后,便将李凭七人都遣回了七羽,虽然调教不过几日,但已是叫他们心服口服,安心叫他们回去也不会出事。毕竟不是最亲近的人,这段时间她认为不再需要有外人进入,毕竟枕头底下的鱼形玉佩不翼而飞,不得不让她提防起来。
她换上朝服,携着叶湑坐马车到了翰林院,虽然江离嘱咐叫她休息几日,但她总睡不着,休不休息也是一样的。
再过五日便是选拔边关将领的日子,翰林院的事务也繁忙起来,届时所有官员百姓都要到场,这样盛大的场合之后,需要的是繁文缛节的束缚和治理,几乎每个人都忙碌起来。
关于合府卷宗的问题,云锡今日特意与沐卿到翰林院述写卷宗,她也拟了一份表,早交给昭帝过目,其间,更不用过丞相那一关,直接送到昭帝的桌上。
云锡说着修改的卷宗目录,疏君一边写,一边道:“麻烦二位多跑一趟了,花了这么多时间来整理它,也不知该怎么去谢你们。”
云锡看她健笔如飞,风格端正,不由笑道:“这案子本来就该由刑部来办,不过当时是发生在兵部,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便交给了兵部来办,不曾想还出现了冤案,若非殿下发觉,现在还有人逍遥法外。”
疏君笑得淡雅:“这个案子本是私心,我也没抱多大希望,不过能查到吏部头上,怕是有人要伤脑袋了。”
合府贪案的罪魁祸首居然扯到了吏部尚书鲍向的身上,这也顺理成章的让她又帮越王朝上走了一步,也离她的目标更近一步。
沐卿黯然道:“若是私心,殿下怎么才发现?”
疏君嘴角含了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又不是神通,不及你们慧眼,一眼便能认出哪些是掺假,哪些是真凭实据,如果有这样的本事,也不必连科举也没去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