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心兰从凳子上跃起,骂道:“一群草包,姑奶奶可是给他们当下酒菜的吗,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说着便要上前去,便被疏君喝住:“站住,坐下。”心兰气的面红耳赤,头上几乎要冒出浓烟,可见疏君的神色无常,似乎还带着兴趣,她便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还是得乖乖坐下。
疏君和颜悦色道:“我们这桌一共多少钱?”
小二被心兰的动作吓到了一边,听见疏君问话,他支支吾吾道:“二十个碎银子。”
疏君一边拨弄着头发,一边去翻找钱袋,找了半天,拿出了一两银子出来:“我们不在这里吃,将东西都装好给我们拿出来,这些,就当是给你们的补偿,你快些去,没叫你,就别出来。”
小二有些不知所措,怔怔的看了她两眼,随即听到春兰一声咳嗽,他才反应过来,忙点头哈腰的跑到后房去,就连有客人招呼他也当没听见。
这小二刚走,几人正擦拭着身上的茶水,忽然面前一黑,疏君抬头望去只见屋外明光抢夺,斜阳微坠。
肩上一沉,一块冰凉凉的匕首抵在她脸上,长谨几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听为首的大汉道:“你不给我们付钱?为什么,把钱都交出来,不然,你信不信小爷我在你这如花似玉的脸上划出几道小口来。”
疏君倒是丝毫不惧,她有的是把握:“不怕,你要多少?”
大汉一听,顿时喜笑颜开,摸了摸粗糙的手,笑道:“都要,快拿来。”
疏君不禁一嗤,冷笑道:“不可能,我没钱。”
这样的话去骗傻子都骗不到,仿佛被人耍了一般,大汉有些恼怒吼道:“别不识好歹,都拿来,不然,我就用这把匕首在你脸上雕一朵牡丹花,正好和你相配。”
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疏君脸上一紧,柳眉微皱,将钱袋扔在桌上,大汉刚要去拿,只听他一声大喊,他的手被牢牢的钉在桌面上。
其他人准备一拥而上,长谨长慎立马拔出刀,吓得几人纷纷后退,不敢上前来。
大汉嘴里唾沫横飞,奈何疏君压在匕首上的力气比他大的多,她将他的头按在桌上,问道:“还想要吗?”
大汉痛的大喊大叫,求饶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姑奶奶,这些东西小的不要了不要了。”
疏君冷笑道:“你可以拿着,不过你觉得要把你打成什么样去医馆的时候才能花这么多钱,你可以告诉我,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程。”
长谨几人被这句话逗笑了,春兰拿出一两银子来,笑道:“还不快拿了这两银子去医馆,这可是你自己挣来的,不是抢的。”
大汉口里喊着是是是,春兰一笑置之,将银子丢给了其他人,疏君冷哼一声,一手肘敲在他的脑袋上,大汉便哐啷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手掌还被钉在桌子上。
春兰赶紧招呼着那些人去抬他,一行人喧闹过后,疏君闷闷不乐的擦着衣服,长谨小心问道:“殿下,还去外面吗?”
疏君将帕子在桌上一扔,气愤道:“气都气饱了,不必了。”
长谨又问:“那肉呢?”
疏君头也不抬,慢慢整理着衣物,将钱袋扔给了春兰道:“钱都已经给了,为什么不吃,带回府里,一起去逍遥馆买几壶酒,反正你们王爷回来还早着呢,不等他了。”
几人途径炮房之时,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华服男子出来,身后的小厮抬着几箱烟花鞭炮往马车里装卸。
店里的官吏十分恭敬的跟华服公子巴结起来,客套了好半天,也不见他有什么不恭的地方。疏君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那次将她认成丫鬟的小吏,看他对华服公子客套的样子,不免冷冷一笑,问道:“跟那个小吏说话的人是谁?以前倒没怎么见过?”
长谨提着汤汁走上前来道:“那是孙颉大人,溪云公主的夫婿,他常年在外巡视,殿下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