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很快结束,边塞落日,孤烟黄沙,荒凉到这样地方,军士们也日夜戍守,子蒙不由得称赞:“龙骑戍皇土,勇兮护万民。”古泽也随之附和道:“披坚守圣土,不负我皇恩。”这古泽一个黑小子身材很是魁梧,这词句不像是个武夫所言。
子蒙看着古泽脸黑却也算俊美,谈吐文雅得体,不像父亲的部下杀敌勇武却语言粗鄙,有时在朝堂上也能崩出一两句污言秽语,那些人被贬谪才真的不亏,可这样一个人不应该念书赶考吗?为何也在边塞呢?
子蒙拉着古泽的手便问道:“我常学相术,尤长相人,观将军本应为读圣贤书,做文臣之首,怎么投军从戎了呢?”古泽眼神有些黯淡,然后说道:“我本不是黎永城人,我家原在孜州,母亲早亡,父亲在朝廷劝谏圣人严惩地方贪官,要顾及百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圣人将彻查贪官的大权放给了兵部侍郎罗允,可那贼人正是贪官集团的一员,在那贼人的欺压下,父亲被暗地杀死,我从此弃文从武,将父亲安葬便离开了哪里,一路辗转最终在此戍守,圣人怜我命苦,特赐让我成为此处将领。”
子蒙有些羞愧的说:“将军的身世真是跌宕起伏啊!”子蒙解下腰间佩剑递给古泽,然后说道:“此剑名为止戈,武者卫国,亦是止戈,今见将军是一幸事,宝剑配英雄,接下吧。”
古泽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我能成为将军,已受天恩,怎敢奢求此等宝物。”子蒙依旧说:“拿着吧,以后若有难事,方可找我解决。”古泽这才接住宝剑,口中说不断称赞好剑。然后便和古泽商讨进攻事宜。
三万军士即刻分上,平,下三军,上军骁勇,由青壮年组成为主力先锋,平军多为新兵刚上战场,下军则多老兵主要负责后勤但有时也可埋伏。
随后军队开始整理刀枪盾甲,自有军官查验刀剑兵器是否堪用,盾牌甲胄是否坚固,火器是否光洁足弹,弓箭有无裂纹缺弦,三天前其实已经验过,然而兵工器械乃重中之重不可不察,随后就是粮草运输,保证军队供应。
古泽指着地图说道:“景军进攻,只有左右两道,左有高山可由中军设伏,上军趁则负责正面进攻。”明日先前往岁阳与我兄长会面,然后一同攻打。”子蒙说道。“那我去信告知殿下?”古泽试探性的问了句,子蒙看着古泽笑着说道:“兄长神勇,去信怕会误了计谋,不要多嘴。”古泽低头退下,头一次感觉子蒙和子历二人的关系不简单。
岁阳与黎永相隔百余里,一天便能到达,然后古泽叫来了几个亲信,城中还有二万多人,由这几个人统领。
不久一士卒来报,军队已集合完毕。古泽跟着公子子蒙走向高台。子蒙看着下面的将士,密密麻麻,人马过万,无边无沿,古泽拉着子蒙向着军士说:“众将官今日好好修整,明日出发前往岁阳。”说罢军士们大喊了声:“是。”然后各队将领带他们修整安顿。子蒙正要回去安寝,古泽拉住子蒙的手说:“殿下且慢,这边塞不比皇城,别看此时温暖,清晨可是刺骨的寒呐,这件裘请殿下披上免得受了风寒,我等担待不起。”子蒙笑笑便接过了。古泽拜别
子蒙看着落日,抖了抖裘想要披上试试,突然袖口掉下一份书信:“兵部郭立,乃我杀父仇人,今天光不朗,惟愿殿下为我报仇,还我一个公道,臣下生则陨首,死亦结草。”子蒙心中暗自思索,我今可得一大将,子历啊,兄长啊,你如何比得了我。
子蒙将要证明尚武的帝国中文人并不是一无是处,精通兵书谋略的我永远高于刚愎自用又有勇无谋的兄长。
第二天清晨,子蒙早早醒来,边塞果真不比皇城,身上的裘格外温暖。随后将士们集合完毕。喇叭一声,古泽指挥整理军备,然后退到公子子蒙身后,子蒙高喊:“三军听令,用完餐后,静候我令。”随后五骑兵出城侦查,用完餐后,三军集合,等待骑兵侦查结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