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家中小斯说,你今天在瓷器大赛上,冲着一个姑娘叫‘馨娘’了?怎么,十多年过去了,还忘不掉她?要不要我替你上门,去求那个小姑娘回来给你当个姨娘,好弥补你心中娶不到心上人的遗憾。”
“夫人,你这是什么话,我不会纳妾的,我今日今日只是见她……”严匀颂趁着酒劲儿回了妻子的话,话到这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打住,不再言语,而是坐在椅子上,看着主位上满目凶狠,表情刻薄的妻子。
严匀颂犹记得,刚娶回这位官家小姐的妻子时,她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只因自己有一次喝醉了,抱着她,喊出了馨娘的名字,此后这位官家小姐就开始挑她的刺,还把陪嫁过来的滕妾和他之前的通房丫头,都给发卖了,如今他的后院,就只有这位正妻一个。
他如今是连外室都不敢有。
想他严家如今的当家人,过得如此憋屈。
严匀颂,盯着烛光中愤恨看着自己的妻子,妻子那双红艳却刻薄的唇,正吐着尖酸的话:“你以为你不纳妾,你就没有纳妾的心吗?我告诉你们,你们男人都狗改不了吃屎,严匀颂我警告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有别的女人,你的一切都是我儿子的。”
妻子这话,深深刺痛了严匀颂的心。
严匀颂心底,那份早就酝酿而生,这些年他却不敢正视的念头,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强烈起来。
他要除掉这个贱人,不能再让她作威作福了。
反正他想要找的东西也已经到手,他已经无须再害怕。
他严家的东西,怎么能给一个野种?
严匀颂脸上满是和善的笑,起身走到妻子身旁,拥住她的双肩,柔声哄道,“夫人这话说得过了,我可从为有过要纳妾收通房的心,那些女人与我在一起,除了图我财还能图我的什么,不像夫人,处处为我打算,今日是我的失态了,我保证今后绝不会在又这样的事情,夫人千万不要再生气了,我跟夫人保证,我严匀颂的所
。有家业,都是给我们儿子的。”
“你知道最好。”严夫人半点不领情,重重推开他,“时候不早了,我该歇了,你滚出去吧。”她有自己爱慕的情郎,根本不愿意与这个男人有肌肤之亲,尤其是在他曾经抱着自己喊出“馨娘”两个字的时候,她就恨死了这个男人。
她已经看开了,既然不能嫁给自己倾慕的情郎,那她就抓住自己能抓住的所有钱财,有了钱,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何必去看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的脸色。
“好,夫人好好休息,颂不打扰夫人了。”严匀颂一样不想呆在她的身边,心底万分勉强,面上千分温柔的哄了妻子一番,才退出妻子居住的院子。
他在严府有自己的院子居住,他刚入院坐下,就招来自己的亲信,“把那三人找来,药可准备好了?”
“早已经准备好了,那三人也养了大半年,一直好吃好喝养着,已有半年没碰过女人了。”亲信弯腰回答道,脸上都是恭敬之意。
严匀颂脸上尽是满意之色,悠哉悠哉的拿起茶壶倒茶,声音不紧不慢的对亲信道:“好,去吧,她的葵水也就在这两日,我就不相信她能捱得住。”
“是。”亲信应声离开,执行严匀颂今日的安排去了。
立秋的夜,炎热如盛夏,严夫人秦氏抱着竹夫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帘外有丫头正在为她打扇,今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凉风也无,还处处透着闷热。
“罢了,我去洗个澡,身上都是汗,粘乎乎的怪难受。”秦氏烦闷地推开竹夫人,从床上坐起。
打扇的两个丫头,听到她要去沐浴,立即放下扇子,去净房准备去。
另外一个丫头把扇子搁置好,过来扶着她。cascoo.net
秦氏看着屋子里放着的冰盆,里面的浮冰面碗一般大,屋子里不该这么炎热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