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我家公主嘛。”香秀笑道,并不惊讶老者的反应,公主想要低调不表露自己身份的时候,外人是无法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但是公主在自己来接待这位老者之前,已经叮嘱自己说过了,这为老者是个老手艺人,他们要敬之,并真诚待之。
所以香秀觉得公主并不想隐瞒她的身份,也就没有刻意隐瞒了。
“她竟真的是公主,不知道府上主子,是哪位公主?”老者心中已经猜测到了什么,但还是想跟香秀确认一下。
“紫垣大长公主。”香秀与有荣焉的说出风倾城的封号。
“娘啊!”老者瞬间站不住,扶着门框靠在门旁,“我竟然见到紫垣大长公主了。”然后顺着门框滑下,又找到了自家祖坟的方向,砰砰砰的磕头,“感谢祖宗保佑,感谢祖宗保佑我们遇到贵人,我们汪家有活路了。”
“老人家,你们家,是不是被奸人所害?”香秀见状,扶着老者起来,关心询问。
“实不相瞒,我们汪家在赣城,曾经也是烧瓷大家,我不是老人家我吹牛,我们汪家的瓷器,在十年前,那也是连续五十年博得瓷器大赛头筹的人家。”老者见香秀表情亲切,便在香秀的搀扶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讲诉起他们老汪家的过往来。
“那你们汪家可真的很厉害,后来怎么就走到如此境地了呢?”香秀问着,同时给老者倒了杯茶。
“唉,这还得从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说起来,十多年前,我唯一的儿子,染上赌瘾,整天整夜只想赌钱,家产就是这样被他一天天败光我,我当时虽然知道不应该纵着他,可他又是我唯一的儿子,总不能把他关到死,这个家,总归还是要交到他的手中的。
谁知他后来学聪明了,不在赣城赌了,他到徽城去,到别的城池去,打着我们汪家少爷的名号去赊账借钱。
最后要账的闯入家中,除了我之外,将我老妻儿子和怀孕的儿媳都掳走,没办法,我只得卖了家中所有
。产业,凑了钱,把人赎回来。
此后汪家就落败了,可我那儿子,不愿意过苦日子,抛弃家中妻子,去给一个寡妇当上门女婿去了。
我家儿媳妇伤心欲绝,只是看在我与老妻平日里对她不错的份上,把孩子生下来,留给我们汪家一脉香火,待孩子满月,她娘家人就把她接回器。我老妻担心孙儿,情急之下病倒,也死了。
我不怪我儿媳,是我家儿子对不起她,最后同意她和离再嫁,我肚子一人一勺米汤一勺米汤的把我这小孙儿养这么大,我没有别的本事,只能把烧窑的技艺交给他,希望有一天,他能重振家业!”cascoo.net
“你那儿子也太混账了。”香秀听了之后,很愤慨,但又发现了其中的漏洞,“可是你们汪家曾经是瓷器大族,那不应该只有你一个兄弟呀?”
如今汪老头如此潦倒,他家中亲戚不该见死不救,他身上是有技艺在身的,好好照顾他,跟他学技艺,也能帮扶一下自家亲戚不是?
“我汪家到我祖父那一辈就开始人丁单薄了,除了我家这一脉,其他家族都只生女儿不生儿子,其他支脉后来也慢慢落败了。
我们赣城,曾经烧制出精美琉璃盏的汪家,就是我的堂叔。当初我堂叔的父亲,与我祖父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我祖父继承了家业,我叔祖父是嫡次子,在我们赣城,长子以外的儿子,都会有一笔安家费,然后分家领过,我叔祖父就利用这笔安家费,烧制出了琉璃。
如今提起我这位叔祖父,也是命苦,他妻妾成群,却也只有一个独子,便是我的堂叔,而堂叔更命苦,所有妻妾都给她生了女儿。
堂叔最后没办法,便给我大堂姐招了严家一个庶子当赘婿,没城想,二十五年前,我堂姐病重去世,那个严家赘婿立刻就带着我堂兄家祖传的琉璃秘方回了严家!”
“原来这是严家有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