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面拐角,君子可自去。”
“多谢...”
婢女正要从陈操手中接过茶盏,哪知道陈操满面春风带着笑端着茶盏优哉游哉的便走了过去,及至旱厕门口,一股屎臭扑面而来,让他急于作呕,未等进门,便将滚汤般的茶水朝着旱厕上空泼了过去。
“啊...”
一声尖叫响彻天空,陈操大惊失色,正要上前查看,便见关着门的旱厕里传出一男子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以及指甲抓挠门板的刺耳响声,吓得陈操赶紧溜之大吉。
行至原路中庭,婢女见着陈操风风火火的跑来,便道:“君子,先前是怎么了,怎么有凄厉的哭嚎之声?”
陈操一把将茶盏送到婢女手中,故作张慌:“茶很好喝,替我谢过你家主人,还有,你们厕所闹鬼...”
“啊...”婢女尖叫一声,也是吓了一大跳,这个时代鬼神之事看得极重,再看陈操这个慌张的表情,兴许真的见鬼了,于是也大步跑回前堂内:“家主不好了,前院侧神显灵了...”
...
陈操刚刚出了刘焞的府邸,就被一直跟踪的章熊截住,随后便二话不说把他带出了城。
乡游缴有办公的地方,就在白水乡内,一进院门,宋澈就在门边站立,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操,让陈操感到发毛。
未及拱手,宋澈先让陈操坐下,然后道:“良策兄,又见面了,不知道你进城可是用了大布黄千?”
大布黄千?什么鬼?
陈操自然不知道这个大布黄千的来历,只能搪塞道:“进城之前城门口也没有官吏查看,我随便就进去了。”
宋澈看向章熊,便见章熊点头,心里有数,便道:“既然没有大布黄千,某家却想起一件事情,不知道良策兄可有带着验传?”
验传?
陈操还是不知道,不过作为穿越者来说,从各方面的话语来猜测领导的话是他的拿手好戏,于是便道:“验传有的,只不过随同在下的货物一起被麻匪给劫了。”
这句话显然没有纰漏,一切都可以推给麻匪。
宋澈听完之后,想了想,便道:“良策兄,不知道你在山东那边听说了吕母之乱没有?”
吕母之乱,陈操好歹也是穿越者,平素最喜欢看小说,这些还是听过的,便点头:“倒是有所耳闻。”
“据传他们入海为盗。”
此话一出,陈操当即便明白了这个宋澈为什么会这么‘关心’自己了,感情把自己当做奸细了。
想了想,眼珠子一转,便道:“宋游缴,在下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从麻匪那里找到自己的东西,让在下返回蓬莱。”
“汝这汉子,去刘公府上作甚?”
章熊当先开口,宋澈便盯了过来,陈操浑身不舒服,觉得这个游缴当真厉害,办事也细腻,居然还派了人跟踪自己,索性也不装了,从背包里掏出一块金饼来:“在下是生意人,这是在下用宝物从刘公府上换来的报酬。”
章熊便道:“嘿,你这家伙,被麻匪劫了居然还有宝物,也罢...你...”
“文山...”宋澈叫住了章熊,便开口道:“新都乃是陛下龙飞之地,虽然免除了赋税,但国相那边依然下达了境内不得使用黄金的命令,刘公某家不敢过问,但良策兄,你可知道,你若是敢在市面上使用黄金,县寺贼曹那边可有的是刑罚让你尝尝。”
陈操大惊失色,他总算反应过来刘焞当时那不经意一闪而逝的表情,也奇怪这老家伙这么豪爽的便要给自己黄金,感情在这里等着自己,心里也是一阵后怕,若不是宋澈派章熊跟踪自己一出门就抓走,兴许自己此刻已经在城内使用黄金了。
一阵庆幸之后,陈操抱拳道:“宋游缴放心,在下一定谨遵律法,绝对不使用这些黄金。”
说完之后心里一阵肉疼,想不到自己这个奸商还是着了那个老杂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