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处,陈操顿时心如刀绞。
不过,陈操那疑惑的表情也随之浮现于脸上,刘焞也是疑惑:“小郎君,可是有什么问题?你且放心,如此宝物,老夫也不会用假金子糊弄与你。”
陈操思来想去,按照他的历史知识,知道古代的一斤是十六两,但是见到实物,却与自己的常识大相径庭,眼前也不能再问,免得露馅,便笑着叹息一声道:“哎,想来当时在下可是用了百斤才换来此物,想不到现在,哎...”
刘焞听到此处,生怕陈操当下反悔,于是赶紧将东西放在自己的怀里,笑道:“为了生计,老夫也是懂得,家中亦有子嗣在扬州贩商,迫不得已之下,明哲保身最为重要,小郎君,你以为老夫说的话如何?”
“大善...”
言不由心,陈操内心大呼造孽,只不过现在话已经出口,若是反悔,想到别人乃是新都当地的土豪,万一使对自己使绊子,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了。
于是陈操拱手:“刘公所言有理,不过刘公,在下剩下的铜钱?”
“哈哈哈...”
刘焞大笑,说话间便有两个下人抬着一个麻布口袋走进前堂,朝着刘焞拱了拱手:“家主,铜钱清点好了。”
陈操的下巴差点合不上嘴,他起身走上前试探性提了一下,居然提不动,大力之下才吃力的将麻袋提起,顿时察觉这一麻袋的铜钱重量和后世一袋水泥差不多重...
“刘公...”陈操嘿嘿一笑:“在下有些提不起...惭愧...”
一旁的下人笑道:“这位郎君,这一万钱加在一起足有一百二十斤,我们这才两个人一起抬进来...”
陈操的脸都青了,让他自己扛着一百二十斤的铜钱招摇过市,这不无异于让匪盗来抢自己,想了想,便尴尬的拱手:“刘公,嘿嘿,在下实在是不好意思,可否将这一万钱给在下换一换?”
刘焞也是哈哈大笑,连他身边的婢女都捂嘴偷笑:“哈哈哈,好说,去,把这一万钱给小郎君等价换成大泉,然后留下千钱打包便是。”
“多谢刘公...”
陈操道了谢,不多时下人便把换好的等价赤金和铜钱拿来,重量一下就变轻了,铜钱十斤的重量差不多只有五斤多重,加上黄金和赤金,重量也在十多斤,不过对于陈操来说,这个重量便完全不成问题了。
当着刘焞的面,陈操把十块金饼和三块铜饼放入了自己的背包,然后把五斤重的铜钱用麻绳牢牢的拴在了自己的腰间,顺带用背包多余的袋子系了系,确保稳妥之后,便朝着刘焞拱手:“刘公,多谢帮助,在下这便离去了,再会...”
刘焞满意的点头:“小郎君慢行,近日棘阳的麻匪猖獗日盛,切莫再被劫了,来人,将这新茶递于小郎君,莫要慢了老夫的待客之道。”
‘啊呸...’
陈操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路过院子时,嘴里嚷嚷着刘焞说些胡话,让自己真的被麻匪给打劫一次。
婢女端着茶盏追上陈操:“君子慢行。”
好歹也是女子,陈操转头一看,色狼新奇,上下打量,眼前女子至多十四五岁,发育的还不全,脸蛋虽然略施粉黛,却也掩盖不住面黄肌瘦的模样。
想不到有钱人家的婢女也吃不饱,地主家果真没有余粮啊...
婢女将刘焞命送来的茶盏送上,居然稍微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君子,这是家主得的新茶,特命奴给君子送来尝尝鲜。”
陈操接过茶盏,只见木质漆器茶盏装着一碗黄不拉几的水,上面还飘着几根如同茶梗一般的东西,陈操好奇的尝了一口,入口便是苦,然后是烫嘴。
“敢问这位小姑娘,府上可有出恭的地方?”
“出恭?”婢女一脸的茫然。
陈操深吸一口气:“就是茅厕。”
婢女一指陈操右侧道:“府中仆从男子用的旱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