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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前,陈如打车来了医院送汤。
病房里丈母娘直跟女婿念叨,“咱们小媛厨艺不行,汤是别指望她给你煲的出来,让她烧一锅开水还差不多。方绗,你喜欢喝什么汤就说,千万别客气,妈给你煲。你和小媛都要注意身体,整日忙忙碌碌的,身体不一小心就完了。”
陆方绗已经叫“妈”了。
陈如六点不到就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江媛和陆方绗。
陆方绗在病床上躺不住,输液有时直接坐在沙发上输了,吃药也是站在地上吃。病床他上回住院躺过很久,虽说病房设施条件一等,但除了睡觉他也再不愿上去。
江媛在这儿,他就惦记。
到了晚上七点多,外面城市逐渐黑了一片。
陆方绗搂着她在怀里,站在落地窗前,忍不住嘴唇就磨擦着她皙白的皮肤,诱发她的身体一阵轻轻激颤。
江媛转过身,一双小手无力又惊慌地推他,“不行,听医生的话你要忍着。”
陆方绗喉咙间的喘息浑重,炙热视线盯着她微红的脸颊,低喃道:“为了上面脑子不爆血管,下面要爆血管了。”
……
陆方绗要保持不可以过度兴奋,医生的意思就是说他需要禁谷欠一段时间。
八点十分,江媛很不舍地再次离开了医院。
她走后,金德来了,冯原随后也到。
三个男人在病房中,一直是陆方绗再说,其他两个人在认真的听。
等陆方绗说完,金德问道:“这事儿你怎么不找你四叔四婶?你四叔也不待见陆显彰这个侄子。”
陆方绗皱眉道:“不待见归不待见,但侄子总归是侄子,有血缘关系,表面吵闹在所难免,动真格的不行。我四叔四婶是心软善良的人,注重陆家声誉,关键时刻,怕会生变。”
“这些事你完全可以等出院再说。”冯原猜出他在想什么。
陆方绗看向冯原,叹了口气,“明天会怎么样,你我都料不准,万一我有个什么事,我得给我老婆孩子铺好路。陆显彰的内衣公司立足已久,不好说整垮就整垮,一步步来,他那边也在想办法应对。他也不笨,比脑子转的快慢我怕比着比着我就给比没了,思来想去只好把这事儿交托给人。我就两个心事,一个陆显彰,一个冯韵,等陆显彰走投无路那天我会引他会找上冯韵,他有的是办法逼冯韵帮忙,而我这,一步棋不能走差。”
金德挑眉,瞧了冯原一眼,“要么一箭双雕,要么功亏一篑?”
陆方绗脑子里装的尽是这事,别说他时日久了脑血管受不了,就是这会儿金德和冯原听了也着实受不住。
计划周密,但也繁复极了,难以消化。
冯原对冯韵彻底没了感情,恩情已还,尤其是这回妹妹去世,不明真相的冯韵却第一时间选择帮陆显彰说话。
冯原这几日心情压抑,妹妹去世,如今陆方绗病情稍有加重。记下了厂子那边市长的资料,他就撤了。
这事儿实施起来还得金德去。
厂子建在没名气城市的近郊区,也叫个市,但那边整个面积还不如青城一个区大。经济发展不好,市里一直主抓招商引资,陆方绗打算借此先让金德接触着,见个面,喝酒吃饭,一回生两回熟,今后在当地办什么事也能方便不少……
星期五,陈如打电话给江媛,说她在家煲汤让江媛回去拿。
陆方绗两天喝一次她老妈煲的汤,待遇真是让江媛羡慕的不得了。
陈如担心女婿身体情况,生怕女婿有个什么事儿,女儿刚嫁,还怀了孩子,现在陈如觉得是没了什么都成,就是不能没了这个女婿。
陈如从没这么为别人惜命,甚至都想过,老天爷可别让女婿有事,哪怕把她的寿命给女婿和女儿续上也行。
江媛这几天经常回来取汤,却没碰见过江亚伦。
赵阳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