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丰林!我……我有罪……”
李祥宝冷冷的看着他,眼睛古井无波:“那你为什么要怕死?如果你真的悔过,就应该主动撞死在墓前!而不是在这里跪地求饶。你说你悔过了,但我看你只是害怕被抓住而已。如果我当初战败落到你手里,你是否会因此手软,放我离去呢?”
李魁奇愣了一下:“当然,你是我侄儿,我怎么会害了你性命,最多我把你软禁起来带回去,毕竟你是我们李家的种,我怎么可能对自己家人下杀手!”
“一派胡言!”
金候怒斥他,冷笑道:“不会对自己家人下杀手,那你为何杀了你的亲弟弟?还追杀了祥宝三千里!害的祥宝走投无路投降官军。你知不知道,祥宝每一步都是拿自己的命去赌,一旦走错一步,便是滔天大祸!现在你竟然说得出不会对自己家人动手这种话,究竟脸皮厚到了什么程度?”
“祥宝,你要相信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到了这个时候,我撒谎还有什么意义?我怕死,那是因为你堂弟才十三岁,我死了之后手下势力必然会引来他人觊觎,没有我镇压,他小小年纪,必然会惨死在他人刀下。如果我李魁奇孤家寡人,早就以死谢罪了,但是我还有你堂弟,还有你在世上,我放心不下……”
李祥宝冷冷的看着他,眼睛里布满寒霜。
“不要说了,你的话毫无可信度!”
李祥宝身后,一个个从前船上的老海盗争先恐后的请命诛杀李魁奇,但李祥宝没有任何回应。
“准备血祭!”
李祥宝挥了挥手,一个老海盗立即捧上来一只海碗,李祥宝在李魁奇被绑在身后的手上割了一刀,鲜血淋漓流下,全都流到了碗里。
等碗里接满了血,李祥宝将碗放到了李丰林墓前,跪地九叩头,进行血祭。
“李魁奇,我念你曾经是我的长辈份上,饶你一命。但你要为我父亲守墓二十年,二十年后如果你还活着,我放任你离去。”
李祥宝抬起头来,额头上已经磕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