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把这些士兵培养成了全能兵种。
十天下来,这些人身上的战甲几乎就没有干过,每天高强度的模拟仿真战斗训练,也让这些铁一样的汉子没有了任何精力去想其他事。找女人这种事情,自然是就算有心也无力了。大会开完的第六日,远设在澳门的都察堂终于回归澎湖,作为都察堂堂正的猴子,这次来不仅带来了大量的人马,还有四艘崭新的三十丈大船,这是政事堂托他在福州定做的,恰好此次带回来。
而船上,则是装了数百门在澳门购买的佛朗机炮,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木材、铜料、铁料等物资。现在李祥宝手里有好几万两银子,根本不缺钱,加上现在手里掌握着两条往南洋去的商路,财富正在源源不断的向他手里聚集,整个澎湖框架已经建立完整,剩下的就是广积粮,厚积薄发了。
这些运来的铜料铁料,绝大多数都是供应在火器的制造上,冷兵器刀枪这些制造的较少,几乎不生产。整个澎湖正在全面走向近代化,和大陆的大明渐行渐远。
夜晚,海风呼啸。澎湖是一个平岛,岛上常年刮大风,傍晚的时候涨潮风更大,而此时海边的一处山坡最高处,李祥宝带着一群人正站在这里,在他面前,是一座刚添土不久的新坟。
“李伯父!今天是你的忌日,猴子来看你了!”
猴子扑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
距离李丰林遇害已经一年,李祥宝也在这里当了整整一年的巡检。
他当初答应的抓到李魁奇要让猴子回来,如今他做到了,大陆那边陈宇勋已经能够独当一面,无须猴子继续镇守在大陆。同时澎湖势力不断做大,都察堂是三堂之一,不能一直空悬在大陆,也是时候召回,将都察堂的各项职务进行完善了。
其中军镇抚一职在军中一直空缺着,而这正是都察堂的直属职能,都察堂没来的时候,一直是兵务堂代理镇抚稽查等事务,如今猴子来了,这项职能便可移交给都察堂了。
金候身后,李祥宝带着原来一帮船上的弟兄跪成一片,最前方墓碑旁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着,正是前不久被抓到的李魁奇。
“李魁奇,我本来也应该尊称你一声大伯,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对自己的亲兄弟、亲侄儿下这样的狠手,就算是豺狼虎豹,也不会同室操戈,你简直是禽兽不如!”金候激动地指着李魁奇的鼻子,破口大骂。
此时也没有了什么长幼尊卑,没有了什么血缘亲情,只有浓浓的化不开的仇恨。
“今天是李伯父的忌日,我和祥宝今天就要为死去的李伯父报仇!用你的血来祭李伯父在天之灵!”
金候噌的一声抽出了佩刀,在其肩膀上划了一刀,李魁奇身上的红袍顿时被划破,鲜血如水般浸湿了他身上的红袍,在微弱的夜光中呈现出一片黑色。
明月高挂,李魁奇跪在李丰林墓前,不断求饶。
“祥宝,你不能杀我!我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长辈了!我是你的大伯!我是你的大伯!”
鲜血汩汩流出,李魁奇感受着肩膀上血液的温热,不断哀嚎着求饶,完全没有了海上霸主,一代枭雄的样子。
“李魁奇,你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今天就让你血祭当场!以告慰我们东家在天之灵!”
“少主,请让我亲自出手了结了他!为老东家报仇!”
“少主,我来替你杀了他!”
李祥宝身后,那些原本追随者李丰林的老海盗们纷纷开口,一个个摩拳擦掌,争着上来杀死李魁奇,每个人都恨不得手刃了他,为死去的老东家报仇。
他们本是海上的浮萍落叶,东家收留他们那么多年,泥人也有了三分感情,此时杀死老东家的仇敌就在眼前,怎能让他们不恨。
“李魁奇,你今天后悔了吗?”
李祥宝站起来,来到李魁奇身边,后者因失血已经脸色苍白,在夜风中剧烈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