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不说话,手指迅速拨打着算盘,片刻后在纸上写一个数字道:
“金狗儿,就按照你所说的半两银子,这惠安县至少能有五万两,加上泉州靠海,惠安县也三面临海港,多有商船经过,肯定有许多经商大户,这五万两只是个底数,实际情况,我看不下十万两!”
金钩儿瞪大眼珠子盯着李宓写下的东西,连忙叫道:“不可能!大人,蔡三一伙儿流寇上万人打下来惠安县,把整个县都抢光了,别说十万两,一万两也没有,小人日夜搜刮——不,是饶把火胁迫小人日夜搜刮,也才得了一二千两,还多被手下给分了,实际到手的根本没多少!”
李祥宝微微一笑,金狗儿看到这个笑容,立马打了个寒战。
“殷旗队长,怎么没有把金兄弟的冤屈记下来啊?可不能冤枉了金兄弟!快写下来!”
听到李祥宝的命令,殷必成冷笑着看了一眼金狗儿,边写边说道:“贼首金狗儿,御使部下饶把火、虎媚娘等烧杀抢掠,占领县城,蓄意谋反,捕猎生人,茹毛饮血……”
“大……大人,我说的……我说的不是这样啊!”
金狗儿识字不多,但殷必成便写边说,他越听心里越恐慌,要是这样的战报报上去了,他这谋反的罪名肯定是要凌迟的。
李祥宝喝了口茶道:“当然,本官会为金兄弟主持公道的,但前提是金兄弟要老实交代!不能藏私,否则本官很难判定金兄弟你到底有没有谋反啊!”
金狗儿心里大骂,脸上挣扎了一会儿道:“我在黄家宅子里埋了一千两,后院的箱子里有一千两,一共就这些了!”
“呵呵,殷旗队长,怎么停下来了,继续写!”
在李祥宝的命令下,殷必成很快继续写道:“……劫掠百姓,滥杀良民,勾结蔡三……”
金狗儿脸色立马变了,恨恨地看了李祥宝一眼,咬牙道:“大人,南门外还有两千两, 除了这些真的没了!您要是想要更多,我还可以帮您搜刮我那些手下,他们手里还有大概五六百两……”
李祥宝又喝了口茶道:“看来本官是帮不上金兄弟的忙了!金兄弟如此不配合,本官还是移交给上级,让巡抚大人亲自主理金兄的案子吧!”
殷必成手上不停,一张纸写完已经开始写下一张纸,李祥宝则是冷眼观者,看金狗儿反应。
而金狗儿在吐出来南门外还有一处埋藏的银子之后,就一口咬定真的没了,之后无论李祥宝怎么逼迫他,都没有再吐出来一两银子。
“好吧!既然金兄弟如此干脆!那么本官也只好尽力而为了,可有多大冤屈消掉多大的罪,金兄说出来的这些冤屈本官回去还得斟酌斟酌能帮你减掉多少!到时候人头落地,可别怪本官没有帮忙啊!金兄弟,好自为之!”
李祥宝嘿嘿笑着离开了房间,而殷必成则是写好了战报,将之铺展到桌面上,等待墨迹晾干。
李宓自顾自的打着算盘,时不时翻看着账本看看最近的账目有没有哪里是对不上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祥宝也没有说让金狗儿离开,金狗儿也不敢动,就这么坐在屋子里看着两个军官。
“二位军爷,你们大人可好美女?惠安可是好地方啊,惠安女天下闻名,吃苦耐劳自然不用说,滋味可不是一般的好,如果大人需要,我帮大人孝敬一两个服侍左右也是好的。我看二位军爷也是常年征战奔波,这缝补做饭都是需要人伺候的,小弟我也帮二位军爷物色两个,二位军爷看如何?”
金狗儿看无人搭理他,主动上来求生路。
李宓看着金狗儿满脸堆笑的样子,颇为好笑,开口道:“美女啊?正好我还没娶妻,家道中落,娶不起媳妇,要是这位仁兄能帮帮忙那是最好!”
殷必成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想娶媳妇啊?在澎湖好几个大娘都要给你介绍好人家的闺女,你说不要,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