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坐天-朝上国的大周看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为此邓维不停上报,不停指责作为将领的镇南王世子周瑾临阵脱逃,作战根本不积极,带着自己的兵殴打朝廷将士,而且作为封地世子,竟然放弃封地的城池,简直可耻。
周瑾则是通过镇南王的奏折大大哭诉一回,说自己配不上朝廷的兵马,他们不争气,竟然连累将士们丢了城池,幸好城内百姓已经转移,也算将功赎罪。
全篇尽是自我反省与未来的作战计划,还有他痛定思痛的保证,只字不提邓维在前线的作为,也没有一句坏话,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这表现,已经不能去狠心指责。
这自然让皇帝更加愤怒,甚至将怒火转移到举荐邓维的太子身上。
“立刻,马上,将那个叫邓维的撤回来,朕亲自指派。”
皇帝将战报‘刷’地一下,全丢在太子面前,满脸愤怒。
太子微胖的身躯跪在地上,轻轻战栗,但口中还是温顺道:“是,父皇,儿子这就去办,您千万保重龙体。”
皇帝满眼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嫡长子,他已经老了,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们能好好守着大周,兄友弟恭,以往至少表面还算平和,可如今看来,他大概看错了。
他还未死,太子不过是辅助监国,就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即便是身体已经老迈,可他依旧察觉到了权力交错的威胁,这真是多年不曾有过的感觉。
玉京的圣旨一到,邓维被皇帝亲口指派回玉京,到时候自然有另外一位将军前来。
这时候快要开春了,虽说眼前的景致变化不大,但有变化的是大周的国土,已经丢了三座城池。
王韬在邓维走之前,特意让周瑾再清空一座城池,说是要让邓维亲眼瞧瞧,之前的三座城池到底是怎么丢的。
周瑾先是一愣,想明白后,便笑着骂他老狐狸。
但顾之恒有些不解,没转过这个弯,“王韬,既然人已经走了,咱们直接回击便罢,作何还要丢一座城池?”
即便三州如今财政富余,也不是如此挥霍,每座城池的迁移都耗费巨大,得不偿失。
王韬拍拍他的肩,“有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邓维和世子已经是敌,他回去必定没有好话,玉京和封地的关系已经够紧张了,又有成越进犯,这时候不能再出事端,所以,咱们干脆不让这罪词有出口的机会。”
顾之恒还是不解。
王韬耐心道:“邓维这是在战时被召回,你知道在大周这意味着什么?他以后可能都不会再上战场了,无异于断了人家生路,咱们这次秘密布局丢了城池,你说他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办?”
顾之恒思索一番,“会为自己喊冤,说是我们故意坑害,故意丢的城池,压根就不是战报上写的那样,甚至会说王爷有谋逆之心。”
王韬对他十分有耐心,循循善诱,“然后呢?”
顾之恒已经反应过来了,眼睛发亮,“可这就是镇南王爷的封地,作为镇南王世子,怎么会主动丢弃自己的封地,况且又是今上的亲孙子,便是为了皇族威严,也不会有人信他的话,这就是贼喊捉贼。”
他一边说一边点头,“所以,你故意将这真相在最后一刻告知他,让他知道丢掉的城池其实是我们算计之内,让他愤怒的没办法去想其他的事儿,他只要敢回玉京瞎说,就是污蔑世子、欺君之罪。”
顾之恒心服口服,王韬这人简直浑身都是心眼子。
王韬笑着拍他的肩,“只要他不多嘴,就不会有事,咱们还要多谢他这蠢蛋,不然,这朝廷的兵马,混在其中,到底是个祸害。”
他语调十分不屑,觉得玉京那地方,也不见得多人杰地灵,蠢蛋倒是不少。
周瑾自然抓住机会,当夜召集了自己亲近的部下,“如今邓维已走,咱们丢了的东西,就要拿回来,趁着朝廷派的人到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