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相交时如着了火,吻也格外缠腻。
顾之恒忍不住,正想攻城略地,却突然被拦住了。
隋愿眼神迷蒙,噘着嘴语调微恼,“先洗洗,你又忘记了。”
顾之恒一拍额头,阿愿喜洁,总要先沐浴,连忙去架子上找香胰子,看到迷迭香的时候,迟疑了一瞬,最后还是拿起了一边的橘香。
隋愿却有些不解,这种时候,不正是迷迭香香胰子使用的最佳时候么?
她懒得说话,喘息着将新做的迷迭香香胰子递了过去,“用这个,往日不都是这么用么?”这个香味,也更能促进夫妻感情。
顾之恒咬咬牙,看向隋愿的眼神越发似火,他眼睛一闭,还是用了迷迭香。
隋愿还没洗好,就被扯了过去,“哎,顾之恒,你做什么啊?”
顾之恒按着她的纤腰,第一次咬牙切齿的,“阿愿,别乱动。”
湢室内水汽弥漫,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从紧闭的门中传出,伴随着一阵阵的泼水碰撞声。
窗外浓雾未消,浓浓夜色里,冷意侵袭,却也走不进湢室。
隋愿紧紧扒着桶沿,有些支撑不住,身后的人迅猛如野兽,桶里的水不断的泼溅,明明水已经凉了,可她完全没觉得冷,眼角泪水再次落了下来。
“顾之恒,你这个混蛋,呜呜……”
顾之恒过了好半晌,才将她搂在怀里,细细碾磨,又垂首亲亲她的眼角,将她的泪水咽下,心头全是酸意。
“阿愿,这迷迭香制的东西,你送了多少人啊?”
隋愿只觉无法思考,控制不住的摆首,似哭非哭,泪珠儿不断落下,“很多人,爹爹,三姐姐,六妹妹,大哥哥……”
顾之恒对这个答案不满意,那天齐卫身上的气味,跟这个香胰子的香气一模一样。
他语调从未有过的轻柔,手一丝一毫也没有错过如玉的肌肤。
“阿愿,还有呢?还有谁,嗯?”
隋愿哪里还记得,上辈子到现在都过去多少年了,上辈子她那么富有,送出去的东西没有一万也有一千,更遑论最擅长的制香。
她被身下的感觉逼的无法,连思考都做不到,只能开口骂了起来,“不记得了,不记得了……顾之恒,你烦死了,我讨厌你,呜呜……”
顾之恒察觉她并未说谎,听她娇声娇气的哭,连忙哄着,“好好好,马上就结束了……”
隋愿很快就只觉眼前白光闪过,浑身紧绷着好半晌都没有恢复过来,凄凄惨惨的伏在顾之恒怀里抽噎。
好一会儿她又哭了,“我腿,我的腿,好痛,痛死了……”
顾之恒本以为隋愿是娇声撒娇,等把她从桶里抱出来,才看到泛着青紫的右腿紧紧绷着,腿弯处一根青筋暴起,腿已经弯不了了。
……
隋愿第一次腿抽筋,居然会是这样的场景,上下两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她蒙着头面红耳赤的躲在被子里,疼的直哭,只能任由刘妈妈拿热毛巾敷腿。
刘妈妈也是无奈极了,心知肚明又不好明说,只一双眼刀子往顾之恒身上甩,两个丫头也直愣愣的看着顾之恒。
顾之恒则是满脸歉疚,缩着手脚站在一边,一句话都不敢说。
刘妈妈耐着性子给隋愿敷好腿,扒开被子看她面色转好,这才站起身,用眼神示意顾之恒跟上。
顾之恒只能苦着脸跟上,他咽了口口水,“是我的错,忘记水冷了,让阿愿洗了个冷水澡。”
刘妈妈叹气,她能怎么说,小夫妻感情好,她一个奴婢也就是仗着身份多了些尊重,再多余的,肯定会惹嫌弃,可夫人自小没了母亲,许多事都懵懂,她不说谁来说。
“姑爷,夫人从小真没受过苦,你是吃过苦的孩子,对这些就该更多思,多为夫人考虑些,女儿家的身子,哪有男子那么强壮……”
“这是几月的天,你不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