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了火,唇上折着异样的水光。
“今天你是不是真的忘记了?”
隋愿睡的迷迷糊糊,不明所以,可他又接着埋头动作,她只觉自己变成了浪头上的一叶孤舟,压根连话都说不出来,娇声娇气哼个不停。
“你,你别呀……”
顾之恒听她推拒,一双含水的眼儿媚,猛地扑过来,夜色中瞧不见他的脸,只能从动作的激烈程度来判断,他好像不高兴了。
隋愿话都说不出来,紧绷着身子,看着帐顶的驱蚊铜球晃荡不休,眼前似有白光闪过,好一阵才回神,昏暗的烛光中,瞧见顾之恒依旧如狼似虎的眼神。
她心头一突,终于想起了什么事儿,“不是故意的,当时太忙,就给忘记了。”
说着说着声儿也小了,大概是自己都觉得过分,哪有搬家那天不告诉丈夫的。
顾之恒在她耳边喘个不停,热气直烫的她往后缩。
他将她重新拉入怀中,这次动作却和缓了很多,紧紧贴着她,那处在极重极慢的碾着,口气也柔和。
“累么?你应该跟我说一声的。”
隋愿细细喘着,闻言刚想说累了想睡觉,才反应过来他是问什么。
眼眶忽然有些发热,又莫名感觉委屈,上辈子她全部都是自己操办的,顾之恒压根就不愿住过来,更别提开口帮忙了。
若她是男子,何须如此委屈自己?
她将小脸贴在他心口,濡湿的发丝贴着面颊,有些痒痒,哑声道:“你差事重要,况且那么多伙计帮忙,不用担心。”
顾之恒只觉她好似跟从前不一样了,不再那么需要他,从前在村里,去哪都要拉着他,做什么都需要他,可到了城里,她自己什么都能搞定。
他心里一紧,身下动作不自觉重了起来,只想将她欺负的无力反抗,只能随着他浮沉。
似缠树的藤,再无别枝可倚。
月色溶溶,间或几声鸟鸣,窗牖间总有哭声和喘声,偶有阴云飘过,月儿和羞走。
隋愿已经累得昏睡过去,顾之恒抱着她到湢室清理,又帮她穿上新的寝衣,忙完后才抱着她睡下。
第二天一早,隋愿醒来,身边已经空了。
好在如今没有公婆哥哥嫂子一大家子烦忧,她趴在被中打了好几个滚,才慢悠悠起身,终于稳定下来,她只觉浑身轻松。
今天就要慢慢收拾家了,这里要住好多年呢,她可得好好布置起来。
还没收拾出头绪,天气已经热了。
五月廿三,隋愿心心念念的柴叔来了,竟然是亲自来宁安,还带着大儿子柴发,并两个账房。
柴叔一看隋愿就打量个不停,半新的舒适杏黄长裙,面色还不错,就是瘦了许多,眼里满是疼惜,“哎哟,小姐,您怎么好像瘦了呢?”
隋愿笑个不停,心里又觉得亲切怀念,从她上辈子出嫁到前一刻,她没再见过这个看着她长大的老人,只有偶尔的书信,直到柴叔死去。
“柴叔,我苦夏呀,这宁安城靠南,五月就开始热了。”她抱着柴叔的手臂撒娇,“您来了有没有给我带好东西呀?”
柴叔一身利落的宝蓝色湖绸直裰,笑的眼睛都瞧不见了,“带了带了,您最喜欢的迷迭香,还有各色小玩意,哦,对了,还有一些是给姑爷的,收到您的信,我这颗心也算是有安慰了。”
隋愿听着眼眶都红了,父亲不在家,她最常见的就是柴叔,带着自己四处转悠,教她看账本。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隋愿把董云的事儿说了,柴叔也很不解。
“当年三夫人待他不薄的呀,还有那文英,怎么到现在反而不懂事了?”
隋愿却叫他别担心,她自然有法子教训他,不过柴叔得给他留个人手。
“柴叔,您把柴发带来,是不是要给我用的呀?”
柴叔看了眼柴发,示意他出来说话。
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