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恒此时正在客栈外头晃悠, 迷茫地看着人来人往,昨夜还和隋愿相拥入眠,两人都是汗涔涔的, 今天就连人带行李全都不见了。
好在隋愿跟他说过泗水胡同的事儿,他只能叹口气, 又往泗水胡同去。
身边的王韬则是面色很纠结,似是有话想说, 只是顾之恒很沉默, 他也就忍得很辛苦。
“那个, 顾兄啊。”王韬眼看着都走到泗水胡同了,终于开口道,“你跟弟妹还好吧?”
顾之恒睨他一眼, 没有搭理。
这些日子两人也熟了很多, 王韬喜欢流连一些酒肆,跟狐朋狗友喝酒,顾之恒是压根叫不动, 今天他也不想喝酒,就跟顾之恒一起, 说是拜访一下弟妹。
哪知道天都黑了,弟妹跑不见了人影,王韬的脑海里不由补了一出大戏,虽说兄弟顾之恒很不错,可那样的妻子, 实在是……
他连忙准备溜了,怕看到自己兄弟凄惨的一面, 以后下不来台。
这时候正巧玛瑙过来, 看到顾之恒眼睛都亮了, “姑爷,您过来了,我们还怕您找不到呢。”
顾之恒面上淡淡,“没事。”
王韬自是也跟着一起进了家门,应该才搬过来,院子里有些杂乱,春日里长了不少杂草,虽说郁郁苍苍,但在家里总显得萧条。
隋愿听说王韬来了,想了想还是穿戴整齐出去见客,毕竟是顾之恒第一次带朋友回来,当家主母还是要招呼的。
顾之恒简简单单介绍两人认识,有礼有节,表现不错,隋愿也装作和王韬不熟的样子,又贤惠地招呼丫头们端上饭菜,请客人去了饭厅。
隋愿重享乐,吃喝睡觉的地方总是最先整理好。
此时饭厅里已经是收拾好了,上好的酸枣木长桌,角落里还有长柄落地青铜七杈烛台,天色已黑,桌面上的琉璃宫灯锃亮,屋子里每一处细节,无不显示主家的富裕。
得知这宅院是隋愿买下的,王韬一张嘴都合不拢了,心里又酸又羡慕,要知道泗水胡同离镇南王府也就两条街的距离,房价不低啊。
还有这满屋子的婢女小厮,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什么普通家庭能这么过啊?顾兄这人看起来真不像啊。
他很想跟顾之恒说话,只是顾之恒此刻闷不吭声地坐在桌边吃饭,隋愿则是坐在一边,灯下姣好的容颜让王韬再次失神。
好不容易吃完饭,天色彻底黑了,隋愿见两人吃完,也就回去休息,不再作陪。
王韬终于逮着机会和顾之恒说话:“顾兄,你跟我说老实话,你不会是玉京哪个世家来的公子哥儿吧?难道是要体察民情?”
最初顾之恒就一副不像寒门子的样,让他很是疑惑。
如今的顾之恒,哪里有半点像从前那寒门小子,浑身上下不说多名贵,但也不是从前那个顾之恒能穿戴的,可自从看到他的妻子,似乎一切都有迹可循。
顾之恒送他到门口,此时月亮已经露出一点轮廓,大概有些不耐,只淡声道:“没有的事儿。”
王韬百思不得其解地走回家,只觉自己定是猜中了,这顾兄八成是玉京来的世家子弟,就他妻子那通身的派头,宁安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没有。
搁这跟自己装呢。
顾之恒则是径直奔向湢室,果然看到湢室里有个架子,上头全是香胰子,他选了好半天,不见迷迭香,选了个黎檬味道大力搓洗起来。
隋愿睡梦中感觉浑身燥热,似是火炉将她环绕,热的浑身大汗淋漓,猛地惊醒,还没看清就只觉身下湿热,一个黑乎乎的大脑袋正埋头在那。
她心口似风撩琴弦猛地一荡,娇哼一声,似猫儿低唤,“你,你做什么呀?”
声音似是媚的滴出了水儿,浑身瘫软,手指头都没力气弯。
顾之恒粗糙的大手拉直了她两条白皙长腿,不让她动,这时才抬头,嗓音低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