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也只有你有了。”
周芒洲不解地看着周野渡。
酒过三巡,周芒洲彻底醉了,脸颊酡红像抹了胭脂,“三、三哥,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周野渡站起来,把周芒洲也从地上拉起来,“我知道,你要抱着邵风送你的玉枕睡觉。”
周芒洲坦诚地点点头,“对啊。”
“人家送了你如此贵重之物,你总该有所表示。”
周芒洲慢吞吞地转动脑子,“如何……表示?”
“我看你冰浆酒还有小半壶,赏给他得了。”
“好吧。”周芒洲左右张望,寻找婢女。
“为兄以为,你亲自去送,更显诚意。”周野渡又道。
周芒洲觉得甚有道理,便抱着酒葫芦,摇摇晃晃地走出院门,一直守在院外的侍卫迎上来:“殿下是要去何处?”
“就那谁的家。”
“那谁?”
“放肆,我说的是镇北王……柿子!”周芒洲怒瞪,就像一只凶横的小猫。
“……”侍卫道,“殿下,天色已晚,您还是早些歇息,有何要事,差属下去办即可。”
周芒洲一爪子挠去,“走开,我亲自去,才显得我恩威并济、有皇家风范。他见了我,一定很开心。”
侍卫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看到周野渡,忙道:“煜王殿下。”
周野渡耸耸肩,“大周朝小皇子决定的事,谁也拦不住。”
话说时,周芒洲已经无视其他人,抱着酒葫芦霸气侧漏歪歪扭扭地往怀幽园去了。
怀幽园便是邵风在皇城暂居的住处,毗邻麟王府,出门走上一刻钟便到。
醉酒的周芒洲又怎耐烦走这么长时间,骑马又犯不着,灵光一闪,往后院走去。
“殿下,您不去世子那里了?”侍卫见主子回心转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谁说不去?”周芒洲气冲冲,“我要去。”
侍卫原想着这位小皇子应当是晕头转向了,闹腾一阵也就完了,谁承想,周芒洲七拐八绕后来到了一堵墙前。
这堵墙的另一边,便是怀幽园。
侍卫赶忙阻止道:“殿下不可!”
堂堂皇子,半夜翻墙到一个臣子家里算什么事?
周芒洲仰头看墙,有点高,现在的他爬不上去,便命令道:“你们两个跪在这里。”
这是要踩着侍卫的肩膀翻墙了,“殿下……”
“跪下!”
“……”
片刻后,周芒洲爬上了墙,侍卫生怕主子摔着,忙说:“殿下您稍等,属下这就过去。”
周芒洲便骑在墙上等,过了会儿,侍卫翻过墙,如法炮制跪在地上,给周芒洲垫脚。饶是如此,落地的周芒洲仍是差点崴了脚。
他还不准别人扶,“我自己能走……能走,你们别跟着了,我自己去找邵风。”
“殿下……”
“走开,别打扰我好事。”
“……”
小皇子,终于要长大了吗?
周芒洲在前面走,侍卫远远跟着,他愣是没发现。
怀幽园不大,景致清幽,一路走去没什么人。伺候在这宅园的,只有两个侍卫,七八个仆婢,比起麟王府差的一星半点。
草木的辛香在夜色中蒸腾,周芒洲更觉脑子昏昏,也没找到半个人影问路,他就自己瞎走。
还真给他误打误撞着了,池塘月色,有个月白的人影在亭边纳凉,不时撒一把鱼食在水中,跃动红鲤便争相抢夺,水面激荡出细碎波光。
周芒洲停下脚步,仔细辨认:“邵风?”
男人便抬起头来,诧异之色一闪而过,紧接着走出亭子,“小殿下,你怎么来了?”
“我、我翻墙过来的。”周芒洲以为他在问自己怎么过来的。
邵风走过去,“殿下喝酒了?”
周芒洲歪歪扭扭走上曲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