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千澜这样的冤大头实在少见,姑娘们哪有不应她的道理,当下喜滋滋的将桌上银票一人拿了一张,娇滴滴的道了谢。
然后伴在千澜身旁看圆台上载歌载舞。
台上的姑娘身姿婀娜,一曲水袖舞引得台上叫好声一片。
“真漂亮!”千澜由衷感叹。
身旁以为绿衫女子闻见,轻笑道:“不瞒小郎君,这可是我们羞月坊的行首娘子,身段容貌自然都是上乘。”
新晋花魁?
千澜直起身子,赞道:“真不愧是羞月坊,姑娘们各个都很水灵。只是……”
绿衫女子瞧出她的欲言又止,便问道:“小郎君怎么不说了?”
千澜强装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扭捏道:“就是不知该说不该,我才来杭州不久,但听说羞月坊的行首娘子叫做知雨,只是才听见她遇害之事,真真是遗憾。”
绿衫女子闻言怔了怔,一时没了言语,倒是在千澜右侧的青衣女子嘟囔着嘴道:“我瞧何事呢!知雨是很负盛名,可依她那性子,有谁能够真心喜欢她?无非看她有几分姿色罢了。”
说到这里高低能套几句话出来,千澜更为卖力,将桌上酒杯斟满,给三位小娘子各倒一杯。
“姐姐们懂得多些,不妨同我多说说。”
青衣女子刚要说话,却被一旁据说是羞月坊二把手的水月姑娘用眼神瞄住。
看来是不能多说点的。
千澜暗暗打量三人。
青楼中人哪有嘴严的,况且瞧起来这三个可不怎么待见知雨呀。
千澜摸摸袖袋里,银钱已经不多了,她咬咬牙,顿时心生一计,不待将酒喝完,就已经哭了起来,其声呜呜然,听上去让人心里一紧。
万没料及她会来这么一出,绿衫女子口里的酒险些喷出来。
她咳嗽两声,“……小郎君怎了这是忽然?”
千澜来抓她的手,低头道:“姐姐,小弟从不打诳语,我家里有位远房表姐,是我母亲的三叔公的孙女的庶女,养在我家,与我一同长大,情分很是不错。她和姐夫本来琴瑟和鸣,可,可我那不争气的姐夫。”
说到此处她已经哽咽不已,一副话都说不出的模样,像极了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呀,怎么了小郎君,你且别哭,是发生了何事?”青衣女子瞠目道,手上轻轻地拂过她的后背。
千澜脊背一挺,眼泪不停。
“我那不争气的姐夫,却在这羞月坊看上了那知雨,怎么得了,居然还被知雨撺掇着要变卖家中家产,尽数给她赎身,还要抬她入府做姨娘。我那姐姐被气得硬是吐了一口血,从此挣扎病榻,没几月就走了。”
故事说的她自己都险要信了。
偷瞄着三人的反应,一个堪比一个震惊。
良久,才听水月惶恐道:“这……听起来倒真像是知雨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青衣女子愤然道:“这种事情她还做的少?雨安巷陈老爷,岁宁街刘姥爷,哪个不说要给她赎身,也就是这些瞎眼的男人,不晓得被她施了怎样的媚术,没脑子般追在她后头,才让她能够待价而沽。”
言辞间满满的厌恶。
千澜抹了一把眼泪,呜咽着继续胡说八道:“姐姐说的太对了,若她有几分真心,别人何苦变卖家产。无非是将爷们儿握在手心玩耍罢了。诶,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