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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病(2 / 3)

岁了?”

看身形,着实看不出谢九娘是个十岁的孩子,冯季看到她的第一眼也觉得她才七八岁,比同车的谢十三年纪小。

谢九娘怯怯点头,祝桥问她:“平时不喜欢吃饭吗。”

谢九娘先是点头,后又摇头:“吃不下。”

“是天热的时候吃不下,还是一年四季都吃不下?”

“都吃不下。”

“会头晕头痛、胸闷呕吐吗。”

“偶、偶尔。”

“最近有摔倒或是撞到脑袋吗。”

“没有。”

“患过伤寒或是其他疫症吗。”

“没有。”

祝桥让她张嘴,见舌苔薄腻,舌尖红尖,祝桥皱眉问:“你平时会肚子痛吗。”

谢玉言微微一震。

他转头看向林茂之,林茂之恰也看向他,虽因帷纱阻隔看不清彼此的神色,但他们都清楚对方想说什么。

谢玉言有意没有描述谢九娘的症状,祝桥却能一语道破,足见他确有几分本事。

谢九娘说是,祝桥又问:“平时如厕有没有观察过,粪便是否有异?”

谢九娘白了脸,低头不肯吭声,仆妇面面相觑,还是谢玉言沉稳应答:“是。”

食欲不振,脐周阵痛,便见白虫。

因下仆搬弄口舌,谢九娘的病在家中传得离谱,谢十三等孩童说她吃虫子,骂她是怪物;仆妇说她得罪了神仙,要她受虫噬之刑。

他们的生父迷信鬼神,闻之大骇,要将谢九娘送到观里修行,任其生灭。谢玉言不信神鬼之说,执意不肯,不顾生父阻拦,在京城遍访名医。

有一个郎中去查了谢九娘周围仆妇与他们的家人,发现有类似症候,但不如谢九娘严重。于是说这虫子原寄生在他人身上,是被伺候的人带了来,女儿体质阴寒,为此虫所喜,于是传到了谢九娘身上。

虽有了解释,可要拿治疗方法,郎中们便束手无策了。换了几副汤剂,腹痛虽有减缓,但仍不能根治。郎中们便说此虫无药可治,与人相生相存,要杀虫也会杀人,因此无解。

谢九娘把脸埋到仆妇怀里,不敢去看郎中,害怕他们也像谢十三一样露出惊诧、嫌恶的脸色。

谢玉言沉沉看向祝桥,见他沉吟片刻,问一旁围观的医学生:“金凤呢。”

说的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位女学生,姓刘,名金凤。去给庄里的女孩上生理卫生课,刚刚下课,便被祝桥派人拽了过来。

等她来的间隔,祝桥招来师弟们,轮流上前看诊。

谢玉言见谢九娘不害怕就并未阻拦,耐心听着这些年轻郎中“会诊”。他们面对谢九娘各个耐心温柔,哄得谢九娘渐渐忘了恐惧和警惕。转过头便将书稿翻得哗哗作响,彼此争论,语速飞快,情绪比他这个兄长还要激动。

祝桥对他们说:“按格式去写病历,初诊和处理意见各写各的,一会儿拿给我看。”

年轻郎中们便四散而去,有人看看谢九娘再看看谢玉言,发出了一声遗憾的叹息。

谢玉言莫名,不知他们在遗憾什么。

谢九娘也听见了他们叹气,惶恐道:“我就快要被虫子吃掉了吗。”

“不会不会,你好着呢,虫子吃不掉你,”祝桥失笑,“他们是在遗憾你是个女孩子。”

谢玉言问:“何意?”

“令妹的病需触诊,”祝桥解释,“就是除去衣衫,触摸皮肤。按规定,即使是小孩子也得由同性医生来看诊。”

“医婆?”

“可以这么说,”祝桥笑道,“但她们不太喜欢这个称呼,跟我们一样,叫医生、郎中、大夫比较好。”

入乡随俗,谢玉言记下,那位女医生气喘吁吁跑来后他便称了她一声:“有劳刘医生。”

刘金凤受宠若惊,对他的好感剧增。

“什么症状?”

祝桥正在看几位学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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