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你的底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郭关桦轻哼，有恃无恐道，“你忽悠得了别人，可忽悠不了我，换句话说，你哪儿来的底气？”
“底气？”
顾北笑了，勾了勾手，身后的尉迟功递上来一份文件，摆在郭关桦面前，“这就是我的底气！”
看着桌面上的文件，郭关桦下意识心头一紧，难不成顾北真的是有备而来？
但也不排除这小子忽悠人的可能，郭关桦狐疑地拿过文件，打开粗略扫了一眼，看到市委多部门加盖的公章，瞳孔顿时为之一缩。
旁边的张壁桦上前看了一眼，同样为之动容。
他比郭关桦懂法，自然知道这份文件的分量。
原来这段时间以来，顾北不是避而不战，而是偷偷搞定申请专利的细节，在暗中准备着给郭关桦和付国富致命一击呢！
这份城府，着实令人心惊。
郭关桦已经无法如刚才那般倨傲自信了，尽管刻意装出淡定的样子，但飘忽的眼神说明他心里已经开始慌了。
“郭总，到头来您还是白忙一场。”顾北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我完全可以告你们侵权，包括配料表在内，你们所有的一切都在抄袭。在本县范围内，我的丰晟食品厂是行业领头羊，更是县里的纳税大户，您说要是打起官司来，咱俩谁的胜算会大一些？”
这话说得已经够委婉了，顾北并不打算完全撕破脸皮，毕竟郭关桦旗下商场众多，自己光凭一个恒大商场是远远无法与之抗衡的，在无法取代的情况下，少不了要合作。
只希望郭关桦能够识时务，大家都各退一步，日后也好相见。
脸上翻涌着惊愕、不甘、落寞，郭关桦将手中的文件放下，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陷入到沉默和挣扎之中。
顾北趁势说道，“我还是那些要求，下架产品、公开道歉，我这个人最好面子，只要郭总给足我面子，我权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咱们还是朋友。之前的供货合同依旧有效，您觉得如何？”
尉迟功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郭关桦，他甚至觉得，顾总对郭关桦太客气了。
“小张，送客。”
郭关桦捏着眉心，焦躁不已，下了逐客令
失望地摇头，顾北对张壁桦摆手示意，“在走之前，我有个东西要还给郭总。”
不用顾北多说，尉迟功已经心神领会，走出办公室。
再次回来的时候，在郭关桦不解的目光中，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郭总，你把我害得好惨啊！”李主任精神憔悴，怨恨地瞪着郭关桦，从包包里拿出几沓钱，扔在桌面上，“这是你当初给我的报酬，五万块钱，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培养商业间谍，窃取商业机密，这也是重罪吧？”顾北笑着补充道，话里话外都在敲打郭关桦。
郭关桦神情复杂，指尖微微颤动。
“顾总，请吧。”张壁桦上前，轻声道。
顾北玩味地看了郭关桦一眼，带着尉迟功和李主任出了办公室，临走前特意提醒了一句，“郭总，鉴于您的态度，我会按照正常章程向法院起诉，如果您想通了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可以随时撤诉。”
说完，三人大摇大摆离去。
办公室内，郭关桦脸色铁青。
他不甘心！
“郭总。”张壁桦回来，小心翼翼站在一边，犹豫片刻后开口，“如果顾总铁了心要告咱们，咱们面临的可能不止要下架商品、公开道歉那么简单了，甚至还要面临巨额的罚款。”
“要不……咱们和顾总和解吧？”
这句话说出口，张壁桦一颗心悬了起来，好在郭关桦没有生气，反而异常平静。
平静得让人不安。
“我一个人静静，你先下去吧。”郭关桦闭着眼睛，揉着眉心，对张壁桦挥手。
张壁桦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