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轩早上到皇城司后,先去了大牢,暗中看了石振傲的情况。.
这个时代的人,从来没有受过方面的训练,能坚持一天,已经很不错了。
看着萎靡不振的石振傲,谢玉轩相信,他很难撑过今天。
“可大……可大……”
谢玉轩正要离开时,突然听到了麻天焦急的喊声。
谢玉轩走了过去,打量了麻天一眼,问:“有事?”
在大牢里关了一天的麻天,目光痴呆,头发散乱,浑身上下沾满了牢房里的枯草,污手垢面,哪还有一点亲事官的模样?
“纵火案办完了么?我能不能出去了?”
麻天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并且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昨晚在牢房,他一夜没睡,不是不困,实在是睡不着啊。
大牢里的环境太差了,虽然他是单牢房,可周围还有其他牢房,另外,牢房里那股屎尿臭味,令他作呕。
谢玉轩后退一步,捂着鼻子,轻声说道:“不要急,还要一段时间,你再委屈一下。”
麻天哀求道:“别呀,可大,我错了,我服了,以后再也不敢在你面前放肆了,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可好?”
再在牢房里待下去,他非得死在这里不可。
昨天待在这里,他也想了很多,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待遇,估计还是之前得罪了谢玉轩。
这些文人干起坏事来,那可是一套一套的,把你整死了,还不会落下口实。
谢玉轩一本正经地说道:“麻亲事官,你这样说,我就不高兴了。你从来没有得罪过我,更没有在我面前放肆。你去春风楼吃饭也好,给我脸色看也罢,都是应该的,我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报复你,更不会在办案的时候公报私仇。”
谢玉轩越这样说,麻天的心越往下沉。
麻天说道:“能否让我见见家人?我会让人去春风楼,送十贯,不,二十贯钱,就当是我这前欠下的酒钱。”
谢玉轩摇了摇头:“我说过,你并没有欠春风楼的酒钱,那些酒,是我请你喝的,心甘情愿,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扑通!”
麻天突然双腿一软,直挺挺跪在了地上。
麻天重重地磕了个头:“谢主押官,只要你能放我出去,以后甘愿为您做牛做马,绝无二心。”
谢玉轩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麻天郑重其事地说道:“麻天有眼无珠,万望谢主押官恕罪,日后小的将唯您马首是瞻。”
谢玉轩摇了摇头:“你是亲事官,我是主押官,我们并没统属关系。”
麻天说道:“不管有没有统属关系,以后我都听您的,至死不渝!”
谢玉轩缓缓地说:“其实让你进牢房,除了避嫌之外,也是想给你一个特别的差事。”
麻天诧异地说:“什么差事?”
难道把自己关进来,还有其他深意不成?
谢玉轩沉声说道:“昨天抓进来几个人,我需要你借机接近他们。”
麻天问:“谁?”
谢玉轩轻声说道:“第一个,胡海。”
麻天惊讶地问:“胡海?是不是胡提点的随从?”
谢玉轩点了点头:“对,他给纵火犯送信,被抓了个正着。”“啊!”
麻天顿时明白了,怪不得不让自己参加抓捕行动,还特意关了进来,原来如此。
胡海是胡斯宇的随从,胡海给纵火犯送信,是不是胡斯宇授意?
自己这几天跟胡斯宇走得近,被关起来也是活该。
谢玉轩说道:“你也是因为胡斯宇才被关进来,与胡海同病相怜,想必有共同语言。”
麻天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会套出他的话。”
既然是办案,他的身份自然就恢复了,就算受了点苦,也是值得的。
他只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