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呀!漩滢乃大王心爱之女,大王难道忍心把她送去异国他乡受尽折辱吗?”
“父王!万万不可呀!漩滢年纪尚小,实非和亲人选!”叔段附议劝曰。
武公见武姜,泪痕垂脸,双眸殷红里,透出几分哼哧埋怨,与那娇羞柔弱不胜风力的燕嫔不可媲美。武公顿时心烦,吼曰:“妇人之仁,你懂什么!漩滢是本王之女,自然不畏惧世上任何。也唯有她,才能助本王一臂之力!才能壮吾国之天地山河,让世人都惧怕于吾国之强盛矣!”
武姜顿时心寒。自她认识他伊始,她便知道他是个野心勃勃之人。可不曾想,他竟为了他的所谓开疆扩土之大业,不惜牺牲自己最亲近的人!武姜不敢想,或许当时对年轻时的她所说的一切海誓山盟,都可能只是为了满足他的雄伟霸业罢了!
武姜再跪,拜曰:“即然大王意已决,臣妾自当遵命。臣妾斗胆再向大王讨要一份旨意!”
“讲!”武公正坐内殿,再灌一碗安神汤。
“臣妾希望,能亲自为漩滢梳妆!另外,随嫁之人,须由臣妾命定!”武姜回曰。
“准了!”武公挥一挥手,闭目养神。
武姜见武公无情,收起了所有伤心,叩首再谢:“臣妾叩谢大王之恩!”
“嗯!你下去罢!”武公头也不回,起身入内。武姜依稀见内殿燕嫔之影,愤懑顿生。亥时一刻,宜华宫内传来阵阵哭声,武姜无处泄愤,借丫鬟沏茶之际,抽了她几个耳光。闻讯而来的叔段不忍心,劝曰:“母妃!动怒伤身!母妃千万珍重!”
武姜目中无光,内心有说不出的苦楚,喃喃自语:“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滚!……”丫鬟跪地谢恩,落荒而逃。
叔段搀扶着武姜,安慰道:“母妃,漩滢的随从,儿臣已安排妥当。相信翟大将军在,漩滢能保平安!另外,儿臣探得,与胡国和亲之计,乃燕嫔怂恿而为之!后宫不可干政,可父王却如此宠信燕嫔,儿臣决意,明日早朝上谏!”
武姜怜惜地看着叔段稚嫩的脸,摇摇头,止曰:“你父王,继而能舍弃自己的亲生之女,将来,也未必不会舍弃了我们母子!唯今之计,是另谋出路,韬光养晦……你父王,母妃自是指望不上了!”
武姜取出申国属令,交予叔段,叮嘱对曰:“如今,母妃只寄望予你!”
叔段若有所思,点点头,跪而谢曰:“儿臣谢过母妃提携之恩!儿臣定不辜负母妃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