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关大人!告辞了!”看着三人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的嚣张气焰,更叫其思火冒三丈,明岳差点没拦住。
“良予兄切莫冲动为宜呀!”明岳规劝对曰。
子懿瞥见公孙阏看他的一贯神色,忆起囚生门暗中所作种种,还有那张半毁的脸,忽而明白其中关联,故小声劝曰:“关伯伯,此时不宜与囚生门人作纠缠,我辈在明敌在暗,这明枪易挡,可暗箭难防呀!”
“犬子所言极是,如今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良予兄切莫操之过急!”其思听罢,这才意愿随明岳二人离宫。
戌时三刻,宫墙外斑驳萧瑟的树影随风摇曳,鸦宿枝头,更添几分清寒落寞。宫庭内院宫人低头、行将匆匆,俸燕嫔之命,给内殿卧病在床的武公送来安神汤药。燕嫔接过宫人的汤药,小心翼翼带上宫门,徐徐走进武公身边,阴柔低声,对曰:“大王,这是臣妾亲手熬制的安神汤,多加了大王喜欢的栀子花,很是甜香!”
武公神色浑沌,恍恍惚惚起床,燕嫔一旁搀扶起坐,又呼了呼药,“来!大王!小心汤热!”见武公咕咚咕咚大碗灌下,燕嫔喜,又跪坐抚背,关切续问:“大王,可舒服些?”
武公深吸一气,回曰:“确实舒服些!燕嫔可谓神医妙手!”话落,武公把握燕嫔之手,“我姬掘突此生有你相伴,足矣!”
徐公公门外求见,武公整理衣襟而坐,宣徐公公入内。
“奴家叩见大王!大王万寿无疆!”
“这么晚了,徐公公有何事?”徐公公起,作揖续曰:“奴家叨扰大王歇息,实乃奴家之过。可奴家思来想去,觉着此事紧急,若不尽快得到大王圣裁,恐怕……”
武公不耐烦,追问:“到底何事?快说!”
“是!”徐公公急忙躬身递呈奏本,禀曰:“这是今日早朝时祁大人递呈的奏本,说是和胡国之乱有关!”
武公览之,愤懑咳嗽,吓得燕嫔脱口大骂,“大胆奴才!竟又惹怒了大王!”徐公公闻之哭而跪地求饶。
武公一把甩掉奏本,燕嫔不解,小心抚背,关切再问:“大王千万保重龙体为好啊!”
“岂有此理,小小胡国竟然也骑到本王头上来了,真是岂有此理!”武公缓过气来,续曰:“若不是‘止战令’,小小胡国也敢挑事?”
燕嫔故作心伤,哀叹自喃,“可惜臣妾身居后宫,未能给大王分忧一二……”话落,取襟抹泪。
武公怒气渐平,回曰:“起来罢!”燕嫔搀扶武公起身,武公续曰:“胡国竟挑起边陲之战,屠杀我边将数百人!若不是这可恶的‘止战令’,本王直接端了胡还公的老巢!”
燕嫔思虑片刻,对曰:“大王,古有一蟹,好食螺肉,夺螺之壳而居之!大王不如也来个怀柔之策?”
武公好奇,追问:“燕嫔是何法子?与本王说道说道!”
燕嫔回曰:“臣妾以为,不如两国联姻,借修好之名,再一举吞并之!”
徐公公附议对曰,“大王,奴家以为娘娘所言甚是!”
武公笑,点点头,续问:“此计可行,那依燕嫔慧见,贵族女眷中,谁合适?”
燕嫔回曰:“臣妾以为,在宫内所有适龄贵族女眷中,唯有漩滢公主最为合适!”
“大胆!”武公怒。燕嫔下跪,娓娓释曰:“大王息怒!臣妾深知大王爱女深切,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最强的猎手,是让自己以猎物之形而出!此乃亘古之理!何况漩滢公主耳根聪慧、深明大义,相信她定能助大王达成宏愿!”
燕嫔言之凿凿,句句在理,听得武公不禁内心动摇,“此事且容本王再想想!”
燕嫔与徐公公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很快,与胡国联姻之事,宫庭上下传得沸沸扬扬。武姜心焦如焚,与二王子叔段一同进宫面圣。
“大王!”武姜跪而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