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塞苦寒之地,自是比不了你们中原上邦,不周之处,还望贵使海涵。”
刘敦抱拳道:“太师过谦了,贵国人杰地灵,民风淳朴,真是令下官大开眼界,获益良多。”
两个人天上一句地上一句,言语之间滴水不漏,都想试探出对方的真是目的。
黑齿宝树客气了几句,端起茶碗呷了一口,突然问道:“刘大人,老夫有一事不明,可否赐教?”
“太师请讲,下官知无不言。”
“大人回去以后,打算如何向贵国皇帝回禀两国邦交之事?”
刘敦心中暗喜,脸上却神色不变。端起茶碗撇了撇杯中浮沫,又轻轻放下,满是歉意地说道:“不瞒太师,下官也在左右为难,邦交之事只怕无望了!”
“这是为何?莫非鄙国有怠慢之处?”
刘敦一声长叹:“哎!非也,瞿罗将灭,何谈盟约?”
黑齿宝树“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原本向外微凸的双目几乎要瞪出眼眶,额头青筋暴起,嘴角的肌肉带动颌下胡须不停地颤抖。
黑齿宝树怎么也没料到刘敦竟突然说出这句话来,怒道:“贵使请慎言,邦国之事,岂能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