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怎么来了?”
虞少卿大口喘着气:“太子殿下,朝廷有变,陛下宣召即刻入宫。”又对高破虏说道:“正好高将军也在,陛下请您也一同前去。”
高破虏回府更换朝服,急匆匆入宫见驾。
一进大殿,高破虏便感到气氛不对。
赵琬高坐龙椅之上,脸色铁青,正破口大骂:“该死的慕容老儿,朕一向不曾讨伐于他,如今竟敢先来惹朕,真是岂有此理!我若擒之,定将你碎尸万段!”
话音刚落,大殿内一阵骚动,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之间议论纷纷。
有大臣说:“三国联军二十五万,阵势不小,若不谨慎处之,后果不堪设想!”
也有人说:“敌人来势汹汹,此战在所难免,朝廷应尽快选派将领,出兵迎敌。”
还有几位老成持重的大臣,认为战端不可轻开,当从长计议。
赵琬看着下面大臣们呜呜泱泱,几乎乱成一锅粥,瞬间感觉头皮发麻,大脑一阵眩晕。
他不耐烦地猛敲龙案,大声呵斥道:“肃静!肃静!朕叫你们来是商议对策,不是逛菜场,有什么主意尽管直说!”
众人见皇帝发怒,都不敢再说话,整个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赵琬怒气更盛,心道尽是些没用的东西,平日里能说会道,口若悬河,关键时候竟无一策定国。
但是,不满归不满,也只能耐着性子,都是朝廷重臣,又怎能当真当殿责骂。
尹从象环顾左右无人答言,只好站了出来。他执掌兵部,其他大臣可以不说话,尹从象却无处可躲。
尹从象道:“启奏陛下,我朝与北境诸国数年来算得上相安无事,此次突然举重兵来犯,定是早有预谋。”
“微臣以为此战在所难免,否则势必会助长敌之气焰。陛下可诏能征惯战之将领,率大军开赴北境,击而破之。”
赵琬连连点头,表示赞许:“这个自然,贼寇如此猖狂,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臣受到鼓舞,瞬间来了精神,一个个摩拳擦掌,纷纷表态:
“臣附议!”
“臣赞同尹大人所言,当兴兵讨伐之。”
“臣也同意。”
……
高破虏感到好笑,这些个大臣们,起哄架秧子个个是把好手,到了让他们出主意的时候,却都成了哑巴。
有主战的,自然就有主和的。
有几个老成持重的大臣认为,眼下国库空虚,百姓疲敝,天下亟待休养生息。况战端一开,所耗兵甲钱粮甚巨,届时更是雪上加霜。
赵琬此时也已渐渐恢复了理智,不似方才那般愤怒。
毕竟两国交兵非同一般,胜了自不待言,但若输了,北燕骑兵直入中原,兵临京师,朝廷将再无宁日。
赵琬左思右想,难以定夺。
面对此情此景,李弘真是感慨万千:“想当年,皇帝何等英雄气概,纵横疆场,杀伐决断,天下无不侧目,哪知如今却这般为难。”
李弘心中一阵难过,出班奏道:“陛下,臣有一计,应当可行。”
“哦?”赵琬眼前一亮,“爱卿有何妙计?”
“臣以为,当此朝廷危难之际,不可不战,亦不可仓促求战,非分化瓦解之策不可破敌。”
赵琬频频点头,说道:“嗯,有理,说下去。”
李弘道:“臣之依据有三:一则,敌军虽号称二十五万,其实至多十余万众,我大赵有精兵数十万,战将千员,陛下不必忧心。”
“二则敌军并非铁板一块,东桓与我朝并无接壤,此次定是受北燕裹挟而来。因此陛下只需派一能臣干吏。赴东桓晓以利害,其师自退。”
“三则西凉自去年凉州之战后,元气尚未恢复,不足为虑。我军如应对得当,定可一举破之!”
赵琬龙颜大悦,以手拍案:“李爱卿不愧为朝廷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