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侍女听罢愣了一下，但依旧保持着沉默。
“姑娘，你看起来也算不上死士嘛，到了这个地步，你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就是乖乖把事情跟我说清楚，我还能对你网开一面，了结此事。”
“否则，季家当真要查起来，你以为你背后的主子能保得住你？是李雯雯，还是白钰？侮辱贵女的罪名，你们有谁能担得起？还不是要把你扔出来。”
季千叶抿了一口，嫌茶太烫，扔到了桌面上，溅出些许滚烫的茶水，险些泼在侍女身上。
这姑娘显然是慌了，躲也不敢躲，又想到了什么，辩道，“我没有！不是，您不是说我是受害者吗？不是说不会有人怪罪于我的吗？”
季千叶轻笑了一下，露出脸颊两侧好看的梨涡，“对啊。不会有人怪你的，怪的只是你背后的人，至于你，幸运的话，还能留个全尸。”
似乎是季千叶的前后形象反差过大，侍女受的冲击不小，结结巴巴地说着，“怎么会这样……您是南越第一侠女啊，不正是应该保护我们这些卑贱的下人吗？”
“是啊，我看不惯欺凌弱小，时常出手救人。可我也不是个傻子，我救的人，原来是条农夫怀里的蛇，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或者，你当真更喜欢我用江湖上那一套手段来对付你？”
季千叶俯下身来，抬起侍女的手臂，将她的衣袖一点点挽起。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拷问俘虏的吗？我曾潜入过一处山寨寻人，他们把敌方寨子的人绑来，用绳子将他的四肢束缚在一起，再倒吊起来挂在火炉上，挂上一两个时辰，人就晕过去了。这时候把人拉下来再问，要还是不说，就直接悬在上面烤成人干。”
“烤完了，绳子早就拆不下来了，和皮肉黏在一起，发着焦香，那人身上的头发啊，汗毛啊，也都掉了，整个人光秃秃的，就像一只烤猪。”
“还有的，直接在人手上轻轻割一刀，如果不懂武功，血是止不住的。”她吹了口气，珠玉般圆润的指尖划过侍女的肌肤，清凉得捎带着杀气，“就在这个位置，不偏不倚。”
侍女哪听过这种事，已然吓得魂飞魄散，想要抽回手却被季千叶死死摁住，动弹不得。
如今她才明白，什么侠女，什么道义，那都只是季千叶的伪装！抛开那些名号，她本来就是季家的千金小姐，和李雯雯她们是一样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把她们放在眼里！
“……我说，我说，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侍女泄了气，一股脑的全都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