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泥地上有着刻痕?”
“没有刻痕,就是自然形成的。这么说吧,你撒一把铁粉出去,它们应该是东一滩西一堆,毫无规则才对,是不是?可在阴蜮却不是,你每次去撒,它们都会自己汇成图案,我所说的现象就指这个。”我从冰箱上取下张便签,拿水笔大致画了个草图给他,说:“就是这样的花瓣,起初眼镜说也许是磁场造成的,但胖子却不认为。跟着,我们见威胁剪除,便离开石壁,往淤泥滩过去,打算找人说说这个发现。”
“不过,以我的理解,即便你对那群神神叨叨的人说,也不起作用,应该没人会在意这种细节。”他耸耸肩,喝了口果汁,道:“继续往下说,我傍晚还有点事要办。”
一切恰如Michael所预料的,挪到人堆前,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遭来铁布利希一群人责骂,说我们这组刑徒是吃干饭的,连吸引火力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还得劳驾他们冒着生命危险上来援手。同时,小“老汉”则东张西望,问我小傻妞跑哪去了?他说自己足足看了几分钟也没见到人影。我不由看向落难者,她俩曾待在一起,遭困后在几个挺着长矛刺击的世界之子协助下才脱险,这悍妇正铁青着脸往回赶,重新找来一柄长剑当武器。而那具女佣兵的尸骸浑身扎透重箭,半个脑袋被剁去,滚翻在臭水之中,已经无法动了。
此人一完蛋,那头又起,平躺在淤泥滩前的黑寡妇尸体伴随着女佣兵应声而起,腾地一下挺尸爬起,抖开两道飞镰朝着人堆扑来。其速度之快,又隐藏在黑暗之中,令人猝不及防。当残尸一下子出现在大队人马身后时,数名举着长枪的壮汉慌忙转身,但长达三米多的枪杆占去了大多数人挥舞利器的空间,背后的枪手视线又全被挡住。这种失序带来一连串骚动,眨眼间,黑寡妇刀镰翻飞,举矛者立被重创。千钧一发之际,尤比西奥掷出大把精银般明晃晃的亮物,兜头击中尸骸脑袋,炸裂的水银淋了它一头一脸,黑寡妇的速度瞬间迟钝下来。
趁着这一契机,正直者使劲甩出梅萨罗信典,将这具尸骸打出去几十米远。黑寡妇还未站起,大限便到了。落难者见同伴已得手,慌忙上前补刀,抡圆胳臂一顿猛抽,尸骸即被劈得千疮百孔,指尖与股下渗出一滩滩黄酱,抽搐几下便不会动了。
放眼四周一片死寂,那只女尸趁着纷乱,不知藏身去了哪儿。泥地上平躺着挺矛者中的一个壮汉,已七窍流血挂了,四下里都是往返穿梭的阴风,静得可怕。
“立即烧了全部尸体,包括它!女尸已被重创,它不得不利用死人来拖延时间,自己躲起来了。”小“老汉”指着男尸,抱头大叫道:“不然砍死一具又来一具,周而复始,最终咱们全部人都得搭进去,这还不算完。”
“宝贝,你在哪?你应我一声啊。”我向着四周高声疾呼,可惜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尤比西奥让人群退回安全区域,开始清点人头,我急急喊了个号,报明自己仍活着,便开始找寻小傻妞。谁知被眼镜一把拖住,他将我们的发现对人群说了一遍,但根本无人搭理,所以拉我去做个见证。
“这不重要,现在的问题是,吕库古小姐趁乱溜了。”那个保镖摆摆手,一把推开眼镜,揪着我衣领瓮声瓮气发问:“你说,她人藏哪去了?是不是事先就预谋好的?”
“我说拳王老大,这阴蜮就那么点地界她还能藏哪去?就算你再没常识,也该懂先后次序,我哪知道她耐不住寂寞紧追我而来?”我使劲挣脱他的大手,叫道:“你算她什么人?看守?崇拜者?她是我老婆,我比你更急,懂吗?”
这群人里,除了维持次序的尤比西奥,只有小“老汉”是最安静的人。他接过眼镜的褐皮本子,看上面纷乱图案,默默点头。矮男人指挥不利折去三人,现在搞得连尸鬼女王也失去了踪影,连番挫败令其精疲力竭。见我们这头正在核对,便凑过来想看看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