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消失钻那车头里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见状我赶忙一把驮住他,与alex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拖回折转角水泥地上,问。
“你小子居然敢骗我,老范我差点让你害死!”他抹了一把油汗,惶然仰起脸来,当瞧见是我,顿时怒不可遏发狂起来,一把拧住我衣领,大叫道:“那头有一具捆住四肢的僵尸,这总是你说的吧?你为什么骗我?”
“范胖,你在说什么呢?这好像全是幻象里的对话吧?我何时骗过你?我甚至整条线是怎么过来的都没搞清楚。”我试图挣脱那双大手,但胖子脸庞凶相毕露,反而抓得更紧,大有假二层着魔那股气势。
“老范,你先放手,论谁是第一个受害者,那就是他,你还记得四十一分时那档子破事吧?冷静下来,再好好回忆回忆。”范斯当听到四十一分这个数字,不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松软下来,alex急忙上前掰开手指,我整个人顺势往后一避,挣脱出来。
不过看架势,他似乎没在好好回忆,而是推开我俩窜到转角,正盯着冲天火海大声叫苦,气得不断侧转脸来朝我俩吐口水,大声咒骂。
“你俩好端端地放什么野火?这下完了,咱们就连条退路也没了!”
“这火压根就不是我俩点的,打副仓逃回前就已经燃起,”见胖子根本不可理喻,我也有些恼了,老实说alex所谓的我是第一个受害者,以及范斯指责我在骗他,光这两件烂事我就想不明白。至于九点四十一分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能他们都知道,只有我一个被蒙在鼓里!然而此时此刻,绝不是计较这些的时机,当下我们该做的是,怎么才能穿过火海再度回到泥坑。
就在我喝令他俩摒弃成见各自兜上背包闯火海时,就瞧见胖子满面油汗地往回逃来,沿路他边跑边叫:“妈妈咪呀,我滴个天,真是一难未平,一凶又至,此番咱们绝对是死定了!也别逃了,就在这做临死祈祷吧。”
我一头雾水,向前走了几步,往泥坑方向打量,立即就被震慑在原地挪不动步子!远处的烂泥洞穴中,爬满了数之不清的各种虫蚁,还有无极其数的蛤蟆、老鼠和小蛇,就像决堤的洪水,从那个屁孔里狂喷出来,很快将前仓吞没了!
大火再怎么肆虐,也架不住那么多神风特攻队员,不惜伤亡前赴后继,不到五分钟,前仓一半就被焦臭的鼠蚁蛤蟆尸体堆满,而泥坑那头黑压压一片仍在不停涌来,我甚至瞧见两只浣熊也夹杂其中,正惊慌失措地朝着我们过来!
很快,它们撞上起先胖子陷入的破车,让身后收不住惯性的蛇鼠挤成肉饼。那台车的轮胎受不了高温与挤压,原地炸开,顿时三道冲天血幕高高扬起,溅了我们一头一脸。我还没来得及抹脸,这台车就已经被蟑螂们吞没了,火势伴随着滚滚浓烟,在发着屁响的杂音里熄了下去,跟着更多的蛤蟆毒蛇开始往前进一步冲刺,直逼那头倒在墙根的怪尸!
“天父垂怜,老范我人生最大的错就是上厕所多看了几本阁楼杂志,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胖子泪眼朦胧地跪在原地,正在哭嚎,他已经放弃了求生希望,打算在此坐以待毙。嘴子里不停呱噪:“老范我三十好几都没怎么握过女孩柔嫩的手,唯一一个哥特女友还是信撒旦的,那蠢女人挑唆自己老爸勾引语文老师,还策动夫妻俩离婚,经常跑去医院偷b型血当白兰地来喝。可我不为所动,也没参与她和一帮贼娘们那档子烂事,常常告诫她不得渎圣,为正义殉身,友爱兄弟。。。”
在此绝境下,我听闻这些祷词,实在忍不下去,放声大笑起来。
“范胖,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我等是什么人?我等皆是横冲直撞的顽主!我等就是视一切如粪土的顽主!顽主们有顽主的活法,顽主们也有顽主的死法。纵然贫穷,谁也买不去我们高贵的头颅;哪怕患难,磨砺感伤也不过是逝去的无数战友;哪怕刀斧加身,我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