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褚砚西已经换下了官服,穿着一身天青色长袍,端坐案边手握朱笔,端得是清俊雅致贵气非常。
听到付疏的哭诉,他抬眼看过来,语气不紧不慢:“哦,侧王妃想让本王怎么给你做主?”
作为大钦朝最有权势的男人,付疏不信金玉苑刚才发生的事他不知道,可她此刻也只能装作不知道,扮演好弱女子的形象。
只见她一脸惊惧地将纸条送到岸上,佯装抹泪道:“王爷,妾身只是开窗通风,这东西便落到了桌子上,妾身既然嫁到了摄政王府,便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有人想拿这东西陷害妾身,人家可怎么活啊?!”
褚砚西目光划过纸条,却连打开看都不曾,只是饶有兴致地看她装哭,半晌才似笑非笑道:“侧王妃莫不是眼睛不爽利,怎么干打雷不下雨?”
付疏一噎,心想这人真是不按常理出牌,面上却不动声色,煞有介事道:“妾身自小便有这毛病,让王爷见笑了。”
这下轮到褚砚西噎住了,他朗笑出声:“侧王妃说话真是有趣,和之前本王遇见时可不太一样,若非本王问过永安王,估计还以为你有个同胞姐妹呢。”
付疏瞳孔一缩,若说这不是试探,她自己都不信,只
怕这摄政王不是查到了什么就是早早知道叶廷恩的计划,耍猴儿玩呢。
回想叶廷恩从遇见原主到教她学武再到带她们姐妹二人来京城,行事不可谓不严密。成为狗男人的刀之后,原主更是彻底变成了影子一般的人物,连光明正大出门的机会都没有。
若这样褚砚西都能摸清叶廷恩的计划,可见他背后的消息网络之庞大绝对难以想象。
付疏自然不可能自爆身份,当然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万一对方真的知晓一切,岂不是成了跳梁小丑?
她淡淡勾唇,那股庸俗的娇弱质感似乎在一瞬间消失无踪,通身的气质都变得淡定超然,挑眉轻笑道:“这世上稀奇事那么多,万一哪天妾身突然冒出来个同胞姐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褚砚西也笑,一双桃花眼弯出了勾人的弧度:“是这个理,侧王妃豁达。”
他衣袖轻轻一拂,纸条便落入手中,他看都没看就将它扔进火盆,淡淡道:“侧王妃放心,这件事本王会处理,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给本王的女人如此大逆不道的东西。”
付疏眸光微动,转瞬间就又变回了那个娇媚柔弱的侧妃形象,满眼依恋道:“谢王爷为妾身做主,妾身告退。”
褚砚西也像没察觉般,微微抬手示意她下去。
付疏走后,寒刀便进了书房,欲言又止道:“王爷……”
褚砚西看着榻边的火盆,低声道:“你说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寒刀皱着眉头,本来就严肃的脸更显凶悍:“属下不知。根据之前的情报,侧王妃应当是对永安王情根深种才是,今日向王爷投诚之举属实奇怪,王爷万不能放松警惕。”
“情根深种?本王看未必。”褚砚西冷嗤一声:“利用`情`成事之人,终将败在情字上,难成气候。”
“那属下还用派人盯着侧王妃么?”寒刀问。
褚砚西唇角上扬,眸子又黑又亮:“侧王妃娇弱单纯,自然要时刻派人保护着。”
“属下明白。”寒刀知道主子仍未相信侧王妃,心中松了口气:“永安王那边……”
“叶廷恩那厮,金屋藏娇不够,还妄图亵渎本王侧妃,想必是日子过得太清闲了。”褚砚西眯了眯眼:“去给他找点事做。”
“是,王爷。”
隔天下午,付疏就听说了永安王被皇上赐婚的消息,对象是礼部尚书的嫡女。
今上才八岁,哪来的心思管堂叔结不结婚,想也知道是谁的主意。
对此她只想说,牛X
。
大钦朝重武轻文,礼部在六部中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