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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易容(2 / 3)

一团糟,还不如不费那个力气。

话正说着,小七与李德便回来了。小七面色在桓玉说要自己去后便一直有些郁郁,此时在看到桓玉黑黝黝的脖颈后却呆了一呆有了些笑。倒是一向笑容满面的李德神色有些怪异,在桓玉拿起衣裳去换时就更古怪了。

而谢衍则在瞧那些杂七杂八的银质钗环手镯、腰链及铃铛。

圣上做这种雕琢人的事时心情总会好些,只是不知等玉娘子换完衣裳他还会不会如此……玉娘子出来了。

他别过脸去。

衣衫是层层大红色的轻纱制成的,除去领口比寻常大成服饰更低些,还额外露出一截细白的腰。桓玉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妥,甚至还挺喜欢这身打扮,可小七和谢衍的面色却一个比一个冷然。

谢衍侧身避开眼冷声道:“苗疆女子秋日里都穿成这般么?不怕伤寒?”

小七硬邦邦说道:“苗疆四季如春,玉萼也喜欢这么穿。”

“这的确是苗疆女子的打扮。”桓玉梳了个苗女寻常梳的简单发髻,边戴发簪边对小七道:“你同我说说她平日里的做派、身形和腔调。”

谢衍瞧她并未忘记簪上最初他做的那枚藏有暗器的沉香木簪,这才转身离去。

李德沉默跟上,回房收拾妥当后为谢衍递上铜镜与一方烧红的刀刃。

他接过,松了松领口,对着锁骨处刺了下去。

大同教教中人抓住教中通缉之人后,会在其身上刺下自己的姓氏,示意此人日后听凭自己差遣。小七说玉萼也有此种行径,且喜欢亲自动手。只是她写字不好,总刺得歪歪扭扭。

烧烫的刀尖落在肌肤上生不出尖锐的痛,他下手又快又稳,只划破一层薄薄的皮,血丝都渗不出来。

药倒了上去,那划痕倏地变成了深红的烙痕,倒像是留了许久的疤。

李德看得心疼:“您何必亲自受这番苦,找个人扮便是了……”

“多个人便多生些事端。”他道,“你不必那番作态,这药留下的疤又不是祛不了。”

这样带着奴性的东西,他又怎会久留?

桓玉坐在马车上,一张属于玉萼的娇纵颜面上满是恐慌:“真的要现在便绑么?”

谢衍的手搭在膝头,面色平静:“掌珠,你若是再拖下去,我们便要到地方了。”

手中的绳索扯到有些变形,桓玉心中默念,这是圣旨这是圣旨,即便绑了他他也不会怪罪……

“阿爹知道后一定会动手打我的。”她绑下一个死结,面色苍白。

谢衍似乎笑了笑:“那便不让他知晓。”

桓玉心想有您这话我变放心了,我自己定不会与阿爹说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就怕您哪日同他议事说漏了嘴。

思及此处,她又下意识看向谢衍的领口处。他今日领口不如往日束得齐整,隐隐约约可见一抹赤色瘢痕。桓玉胆战心惊道:“那疤痕是可以祛了的罢?”

谢衍轻声叹了口气,再次答道:“可以。”

马车外侧传来笃笃的敲击声,桓玉仔细查探了衣着及裸露在外的肌肤,沉静下来时已变了副神情。

玉萼为人胆大泼辣,娇纵又妩媚。利用男人时甜言蜜语多的是,用完后翻脸也格外快。

她单手挑起车帘,斜睨着一个黑瘦的小厮——何穆在明州仍有许多可用之人,七拐八拐搭上了雷元亮手底下的这个小厮。

“去告诉你们家主子。”桓玉的腔调带着某种生涩奇诡的韵律,“说故人玉萼来访,让他来见我。”

小厮应当是听说过玉萼这个名字,用一种探寻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番道:“我家主子早已没什么故人了。”

这两年陆陆续续来了许多投奔的人,主子都没怎么见,更何况这几日是要紧关口,主子定然更不会见人。

桓玉的脸冷了下去:“不见我?那好,你问问他,十年前自己父兄的死仇还报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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