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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梦境(1 / 3)

只是这次的梦格外细致又格外真实,仿佛是佛祖怜悯,真的让她重活一次。可桓玉却仍旧认为这是个梦。

原因很简单。

她的身体感觉不到疼痛。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失去了痛觉。在不慎摔倒或是端起一杯热茶时,她的大脑明白“这样是会痛的”,于是大脑便在相应的地方模拟出疼痛。在没有意识到自己受伤时,她并不会产生任何痛觉。这是她仍在做梦的最有力证明——毕竟痛应由身体传给大脑,而不是由大脑杜撰。

也许是因为这样,她并没有察觉出自己生了病。直到某天她突然无知无觉地晕了过去,醒来后听到大夫说这是心悸之症,药石无医。

她有些愣怔地摸了摸心口。

……怎么在这个梦里也有心脏病?

熟悉的疼痛感后知后觉地漫上来,压得桓玉喘不上气,一向爽利的阿娘抱着她失声痛哭。她安抚地摸了摸阿娘的脸,心想,看来日后要活得精细一些了。

即便是在梦里,她也是想多活些时日的,活到就是赚到。

五岁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的病该有转机,于是果然有个和尚找上了门,给了阿爹阿娘一副方子和一本秘籍。药喝下去后心口不再痛,阿爹阿娘欣喜若狂,她却私下偷偷找到那个和尚,问自己能活多长时间。

估摸是活不到二十岁,桓玉心想。

那和尚便道:“若参不透心法最后一重,怕是活不到二十岁。”

居然还有参透心法这个选择么?桓玉很是愕然,颇有些急切道:“那怎么才能参透最后一重呢?”

和尚默然了一会儿才道:“按心法上所说,须得死过一次才行。”

桓玉同他大眼瞪小眼了片刻,麻木地问道:“那死了还能活么?”

和尚道:“小施主真是说笑了。”

……所以说还是活不过二十岁的吧。她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己会死,但还真没死过。

算了,不想这些了。

这个世界还是同她在的二十一世纪的历史很像的,只是在三国后出现了差异。桓玉算了算,大致推测出如今的大成放在她知道的历史里应该是南北朝时期,不过两者极其不同。

她又在家中养了几年身体,时不时向父母提出些新奇又不至于太过出格的点子。直到听闻圣上有开科举之意时,才兴冲冲写了封折子。

许是因为爸爸是大学教授,她自己在来大成前是个在考试制度下长起来的学生,又知晓科举的确有诸多益处,才办了那么一桩事。进宫之后她才察觉自己的行为其实很不同寻常,也不知圣上是怎么接受良好没审她一番的。

当然圣上的思维也很不同寻常就是了。但这是梦嘛,梦难免会有疏漏之处。

不过这次却意外得到了一个同太傅有关的好消息。太傅虽出身儒学大家鲁郡孔氏,但却是个厌憎陈规的性子,据说当年那位女将同夫家和离就有他的一番手笔在,后来太傅的父亲甚至因为他不愿娶妻生子将他逐出了家门。不过他当时已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父亲弥留之际还是同他和好了——有一半缘故是因为除他与太后之外的其他裴家子孙都不太成器。

桓谨同太傅有师生之谊,桓玉本人又着实争气,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让太傅收下了自己。太傅带着桓玉和女将的骨灰走过了许多地方,在他年纪更大些走不了太远时,桓玉自己又走过了许多地方。

去的地方越多,她越心惊。

一路上所见之人都太过鲜活,相貌性格都各有特色。桓玉忍不住问自己,你上辈子见过的那些同学亲友和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能够在梦中投射出这么多人么?

他们有的眼眸相似,有的唇形相同,可却没有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脸。这个梦实在太过诡异了……在以往的那些梦里,她见过的面庞大都模糊不清,分毫不似现在。

在见过许多奇观之后,她更加怀疑自己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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