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前几日奏折岭南□□,挟持府尹和朝廷要粮,你有何看法。”
叶贵妃替皇上斟了杯茶,没多言。
三皇子朱璟凌听喊到自己,并不紧张,张口就道:“父皇,要儿臣说,他们敢如此胁持官员,若是给了粮食岂不是示弱?我朝国库丰盈,战士威武雄健,便是派军打上一打,如何都能将反贼擒获,万一那府尹死了,抚慰照料其家人想必不难操办。”
“哦,找何人去呢?”
“自然是我舅舅,他在湖南带兵,带头去镇压个把乱贼,绰绰有余。”
三殿下举荐的是自己的亲舅叶承安,这般直白的说反而显出他几分举贤不避亲来,再说他外父家三代将军,一直在南方活动,的确十分熟悉那里的风土。
庆熙帝神色不变,“缜儿,你呢。”
朱念缜不知看着对过的殷长离在想些什么,回过神抬头道,“父皇,儿臣和三哥想法不同,也要说吗。”
“父皇随意问问,有何不能说的。”
“儿臣以为不必打打杀杀,他们要的是粮,又不是银子,大抵是去年水患伤了农地,许多百姓不得不拖家带口,在那落草为寇,咱们给粮就是了。”
庆熙帝笑道:“就这般给?”
“岭南之地,按博物志所说那里部族复杂,派个钦差招安,最先投诚得的粮草最多,顺序次之,他们中大多是无心反抗的流民,如此缓上一缓,最后再派沈将军进去擒拿最后的那位贼首,明年开春前就能办妥。”
“既能彰显父皇仁德之心,免了伤及无辜,也做到以儆效尤。”
朱璟凌哼道:“如此迂回,当朝中没人吗?”
朱念缜听到也似没听到,不回嘴,低头拨弄桌上的筷子。
庆熙帝侧过身,“长离,你说说看。”
殷长离笑着开口,只简单一句:“陛下,谋反是死罪,论罪腰斩。”
他说完,苏姝正使劲干巴巴地咽下最后一口,吓得打了个嗝。不过她正好站在树的隐影里,显得不那么明显。
庆熙帝没再聊下去,本就是小事,他已派了人前去镇压,只是听了半天,长离说的对,缜儿虽有点小才智,到底是软弱,同他母妃一样。
沈贵妃毫无所觉,笑盈盈地将酒递给庆熙帝,说了几句好听话,场面顿时和缓下来。
接着,宫女们端着金漆食盘鱼贯而入。
苏姝方才好不容易吃完,渴的不得了,耳边是欢声笑语和推杯换盏之声,她却只能嗓子干得快冒烟儿,转移注意力盯着蓝布鞋的脚尖。
突然,旁边男人的长腿抻出,踢了踢她。
哼,他又想做甚。
苏姝心里打鼓,走得近些,“督公,有事吩咐吗?”总不能还让她吃糕点吧!
这次确实不是糕点,殷长离端来一盘炸过的花生米,看着就很渴!
苏姝鼓着腮,这次她学聪明了,吃的慢吞吞的,免得一吃完,他再拿来盘新的。
宴席过半,她勉强吃完。
殷长离看都没看她,递过来了杯茶水。
苏姝:“……”
苏姝心忖,她这次回去,定要央着于嬷嬷不再做伺候殷长离的差事,他折腾她的法子简直花样百出!
苏姝渴的不行,一口喝下,入口蓦地发现并不是茶,而是蒲桃酒。
这次倒不是殷长离捉弄她,他不喝酒,旁边趁手有杯满的,就递给了她。
瞧她那可怜兮兮的舔唇模样,大概往后是不敢再乱分东西与别人。
当然苏姝想的是,早知道殷长离会给她吃那么多,她就该把糕点全塞给五殿下了……
果酒不涩,甜甜的,苏姝很喜欢。
殷长离看她眼巴巴地觑着空酒卮,心情终于好了点,又给她倒了几杯。
庆熙帝注重养生,晚上还得回去练气服丹,他一走,几位妃子自然也得离开,场面顿时就活络许多。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