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一个小小的洗马,他敢动咱们哥俩,这个堂堂的国舅爷一根汗毛吗?”
张松龄眼睛一亮,对呀,在这个大明,除了那个小兔崽子敢对自己动手,放眼天下,自己兄弟可以横着走。
但又一想:“可是咱们即便去打了他们,只要那小兔崽子不松口,咱们也没辙呀。”
张鹤龄再次冷笑:“你以为咱们这一次就能把矿抢来吗?那是不现实的。这事得从长计议。”
“那咱们去干什么?”
“搞事情。就是在西山引起群殴,然后咱们就可以借助这个借口,到顺天府告他矿徒聚众谋反。到时候让他郑天一吃不了兜着走。即便小太子怎么样袒护,这天子脚下,聚众闹事谋反的罪名一出,即便是皇上出面,也保不了他。”
张松龄这才恍然大悟:“哥哥的算计就是比我强,我真的服气你了。”
张鹤龄得意一笑:“小兔崽子毛嫩着呢,跟我这个做舅舅的斗,他还差远呢。”
然后遥望着西山:“到时候矿场关闭了,咱们再从姐姐手里讨要过西山来。”
“矿场关闭了,那我们还要那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
“你个笨蛋家伙,矿产关闭了,只要西山到手,风声过去,我们可以再开呀。即便一时半会会开不起来,就现在西山矿上和那个焦炭厂里堆积如山的存货,就足可以让我们十几年吃香的喝辣的了。你还担心什么。”
眼红西山煤矿,兄弟两个几次悄悄的跑到那里窥视。不说别的,就那些煤沫子,堆的和一座大山一样。最少说也得有四五十万石。
只要将那些煤沫子变成蜂窝煤,自己兄弟就发达了。
说干就干。
两兄弟跑回了家,立刻召集家中的恶奴家丁,拿着棍棒,浩浩荡荡的杀向了西山煤矿。
朱厚照不在这里,郑天一就得在这里主持大局。当时忙的是脚不沾地。
站在高处,看着从蜂窝煤厂,排出两三里地长的,等待装货进京贩卖送货的板车,看着那从煤矿上推过来的源源不断的煤炭,看着那又开始焕发生机的太平镇,郑天一在心中佩服自己的把兄弟。
小小年纪鬼精灵鬼算计的同时,一股成就感勃然而发。
自己三代经商,只能混个温饱。结果自己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身家几十万了,虽然离富可敌国还相差甚远,但也是个中上的人家了。
而上次百姓请愿,皇上特批解除了自己的贱籍,还赏赐了一个九品的太子洗马,自己从卑贱的商贾,一下子成了大明的官员了。
财运滚滚,官运恒通。当初在秀芬的小吃店,赌的这一把算是赌对了。
正在他踌躇满志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远处的路上,有上百个明火执仗的家伙,正在呼喊吵闹着向这里直接过来。
郑天一立刻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有人前来搞事情了。”
吩咐跟随自己的长随:“赶紧到矿上召集护矿队,准备平息闹事的。”
为了矿上的安全,也为了快速弹压矿工们闹事,得到允许特批,矿上成立了200人的护矿队。
这个护矿队的成立,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是举双手赞同的。
这一来可以减轻这两个单位的压力,二来就是万一这里出了什么事,有这只护矿队来顶缸领罪,所以两个单位都没有为难。
一声令下,两百护矿队立刻集合完毕,手中拿着清一色的制式武器——镐把,堵住了出入矿区的路口。
结果郑天一见对方带队的两个人,脑袋当时嗡的一下。
这两个家伙我认得,就是横行京师的最大纨绔,国舅爷。
这下事情搞大了。自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