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这里惊闻云贵大变,张皇后又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也不去看丈夫,直接对着自己的儿子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数落:“你简直就是胡闹透顶,你在西山都做了什么?”
朱厚照就莫名其妙老娘为什么发了这么大的火气,而且语气眼神里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我为了解江南百姓之灾,解父皇之忧,让郑天一在那里开矿啊。”
张后跺脚:“郑天一,居心叵测狼子野心,该死。”
弘治也疑惑了,开矿是好事啊,怎么郑天一还该死了呢?“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张后就把自己两个弟弟说的西山龙气的事说了。“赶紧把矿关了,把包藏祸心的郑天一抓了下狱。把西山交给你舅舅好好的恢复治理。”
朱厚照和弘治互相看了一样,眼神里是:“我们明白了。”
弘治凄苦,这真是外不安,内不宁,这日子,没法过了。
朱厚照先站出来:“娘,您是知道的,那时候西山是山清水秀的。结果我原先就是病秧子药罐子。但自打开矿了,怎么反倒我现在龙精虎猛,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呢。”
张后一瞪眼:“少跟我说以前你经常得病,你心里没点数吗?还不是想要逃课编造的借口。现在你看看你,黑瘦黑瘦的,身子骨多么的单薄。还不是挖矿动了龙气,烧炭遮挡了阳气。为了你好,赶紧听你舅舅的,把西山煤矿关了,给我呆在宫里,好好的修养。”
朱厚照拧着脖子:“这怎么能行?当初您是知道的,是您把西山赏赐给了我的两个舅舅。那么,西山就不是咱们家的了。这样,什么西山龙脉,就是扯淡。”
然后眼珠一转:“既然我舅舅说,西山是龙脉,那还了得?必须挖掉龙脉,要不当地百姓把死去的老爹埋那里,还不转眼造反?不行,我现在就吩咐郑天一,召唤更多人手,大挖特挖,挖断龙脉,完事太平。”
张后顺势道:“要挖也不能让郑天一去挖,我把西山赏赐个你舅舅,那也得你舅舅去挖。”
爷两个苦笑了,南方造反,土司想要夺取江山云贵;这家里也造反,想要夺取家财基业啊。
清官难断家务事,于是弘治就转身,对王岳吩咐:“宣首辅和兵部尚书集英殿召对。”
然后直接大步出去了。那意思就是脚下开溜。
国家造反,我管;这家里造反,你的事,爹不管,你自己摆平吧。
两个混蛋舅舅好摆平,娘这个不行啊。于是紧走几步追上爹:“爹,我要和你学习政务去。”
然后走的比老爹都快,转眼就跑没影了。
这下张后也没办法了,这是耍赖呀。但你还就不能拦着,因为儿子是学习政务,正事。
只能心怀忐忑的回到坤宁宫,耐心的安抚弟弟。什么都没捞到的兄弟两个,愤怒的走出皇宫。站在午门前,思量了一下,张鹤龄跺脚:“给我来个耍无赖,避而不见,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
“哥,那该怎么办?”
“回家,咱们召集两府家丁,咱们上西山抢矿去。”
张松龄当时吓的脸都白了“哥,那西山矿上,可有近万矿徒啊。咱们家的家丁到那,就得被人灭了。”
张鹤龄冷笑:“西山人多怎么啦,他敢把我们两个国舅怎么样?”
“可是,西山矿是小兔崽子的啊,他要是发话,他们真的敢揍我们啊。”
现在张松龄真的被朱厚照,不讲情面的敢下手,给打怕了。
上次朱厚照这个小兔崽子,指挥着二三百宫女太监的一阵圈踢,可把兄弟两个给打惨啦。虽然没做到伤筋动骨,但也被打了个骨肉分离。
这都两个月了,动一动偶尔还会疼痛呢。
张鹤龄却黑黑的一阵奸笑:“那小兔崽子,对外不一直不承认,那个矿山不是他的吗,所以,他就不能在那里明目张胆的对抗咱们。而那个郑天一是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