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看着自己的儿子周奉义,仿佛是在看不认识的人一般。
十足的把握?
自己尚且都没有一丝把握,儿子却说有十足的把握!?
难道现在站在面前的,并不是儿子,而是他人易容的?
不然,自己儿子嘴里怎么会说出这样的大话?
他做事,向来是不愿多想,所以才会在杨夜手上吃了那么多亏。
现在居然说有十足把握?
“义、义儿,你娘在你周岁时给你的平安锁,你可有一直戴在身上?”
周奉义目露疑惑,且感到莫名其妙:“什么平安锁?母亲生我时便难产过世了,怎么可能在我周岁时还能送我什么平安锁。”
“呼……”
周宁长长的呼了口气,这个儿子,是真的,并非他人假冒。
但既非假冒,怎么会说出有十足的把握这样的话?
会友台上,杨夜看周宁和周奉义小声交流,出声道:“周副院长,不需你们多想如何补偿,我提出补偿要求即可。”
若是让周宁和周奉义交流串通好了,那可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了。
而且,周奉义无论身在哪方,可都算是个猪队友。
若是周宁本来极其的生气,可周奉义这个猪队友在,说不定一两句气话就能让周宁冷静下来,随后……
恢复那老谋深算的狡猾老狐狸本性,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杨老师需要怎样的补偿?”周宁问道。
周宁的心里,已经有了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对策想法,杨夜此刻势大,不可为敌,甚至还要多多顺从,好让杨夜降低警惕的心理。
“这样吧,我也不太为难。”杨夜一副似是考虑后的模样和口吻,说道:“虽然周副院长和周老师之言都大有污蔑我之意,但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可以给周副院长和周老师你们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是周副院长你辞去鸿天学院副院长一职,回家赋闲养老。第二个选择,则是周老师辞去鸿天学院名师职务。周副院长,这两个选择只需选一个,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说完时,杨夜还一脸的无奈的摇了摇头,仿佛如他所说,这已经是他做出最大让步的极限一般。
这样的举动落在周宁和周奉义的眼里,着实气得他们眼中快要冒火!
得了便宜还卖乖!?
而且,他们就一定这样认命?
杨夜的想法,简直是天真又可笑!
“杨老师,似乎不妥吧?这是诗会,并非鸿天学院,我们之间的恩怨可不能在诗会上解决,纵使是杨老师你认为是污蔑的诬蔑之罪,可是别忘了,这是诗会,是文道……”
“准了!”
“额……”
周宁前一秒还脸上挂笑着,下一秒,被余明的“准了”二字使得脸面上的笑容,一时间僵硬无比。
“如果是私人恩怨,那自然是不能在诗会比试期间这般,但老夫觉得,你们所说的都极有道理,诗会比试未有结果便发生了这些事情,自然是与诗会有关,所以老夫准了。”
余明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将问题发生的缘由说了出来。
不仅仅如此,还于无形之中,让这件事情可以继续下去的理由给了众人。
甚至,话语中还有意无意的暗示着,文道协会是秉着公正公平的态度。
周宁噎语,余明这位会长可不能得罪,他不是二字周奉义,怒气上头就言不择口,有什么都直接说出口。
要不然,在鸿天学院里,他也不可能做到,和李鸿志和李图高分庭抗礼的地步,而且还还强压过一头。
所以,诸多计谋在于一个智字。
他非无脑,自然不可能认命,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只是现在的局势,对他们父子二人很是不利,鸿天学院不能指望,没有落井下石,李鸿志和李图高已经很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