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的武功不如李第,他既然想吞了我们寨就一定不会放过我!就算伤好了,我也打不过他,菡州是我父亲留下的另一个据点,只要我能平安到那,就能联络旧部,报仇雪恨!”
“路姑娘。”云昭见荆荃不说话,软了软口气,语重心长道,“真不是我们不想带你,你看你的伤真的不适合赶路呀,我们也是为了你着想。”
“你们放心!”路霓鸢却是举起了腰间的玉佩,“我父亲的旧友遍布各地,只要你们能护送我,有这玉佩在,我保证你们能平平安安到你们想去的地方,无人骚扰!”
无人骚扰,我看那李第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这一路没准还要招惹追杀,云昭心里想着,正要再开口拒绝,嘴巴刚刚张了张,“别急着拒绝我。”路霓鸢这时候眼里染了莫名的笑意,“我用东西跟你换!”
又是这不怀好意的笑,云昭下意识的想拒绝,只见路霓鸢手一扬,一枚亮晶晶的东西落到他怀里,云昭慌不迭接着捻在手里一看,赫然也是一枚黄玉髓的戒指,只是没了描龙,变成了对咬的白虎,也没有红宝石,素净了许多,这本是一枚普通的戒指,比起自己的不可同日而语,但是眼看着这戒指,云昭却是手心渗出了薄汗。
“荆大哥,我有话想单独跟她说。”云昭把这枚戒指攥在手心里,看向荆荃。
荆荃有些讶异,但是云昭的眼神却是异常坚定,他拍了拍云昭的肩,用眼神示意他小心,再看了眼路霓鸢,除了满满的戒备,便没有其他的情绪。等到荆荃走出房间带上了门,脚步声远了些许,云昭这才又把手心里的戒指伸向路霓鸢,戒指已经被附上了一层汗水,“这东西,你哪来的?”
路霓鸢此时打出了底牌,觉得自己有了些筹码,便摆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说话也慢悠悠起来,“前几日,寨子里逮了个人回来,俊俏得很,就是上了年纪,上了年纪也没什么,寨子里没嫁人还看上他的的阿婆也多,可惜这人却是个宁死不从的,非要去找他家公子,你说可不可惜。”
“我没问你这个!”云昭猛地打断她。
“那人与你一样,都是个不会捂着的,露了财,这么大个儿的戒指就戴在手上,让我手底下的抓了回来。这戒指,与你那枚,还真是像,上面盖着一模一样的印章,刻着一模一样的字,倒还真是巧了!”
她说的没错,这枚白虎黄玉髓戒指和他那枚一样,虽然质素不同,但是戒环上都印了“天诚地鉴”的四字章,玉髓背面也都刻了至高荣誉的“昭”字,戒指本身并没有那么那么珍贵,珍贵的是这几个字。
“他在哪?”
荆荃怀抱着刀等在门外,没有听房间里的谈话,心底隐隐担心着,却也没有动弹,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云昭打开门出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云昭面色上有些许雀跃,“荆大哥!”云昭看到他就朝他奔了过来,“荆大哥,我有事求你帮忙。虽然很麻烦,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这还是头一次,云昭这么迫切的希望他能帮他,荆荃看了眼房门,只见路霓鸢虚弱地靠在门框上,面色苍白,唇上也毫无血色,只是那眼里也染着淡淡的希冀,没来由地便觉得心里空了一块,他收回目光低头看云昭,“说罢,什么事?”
云昭抓着他的手腕微微发力,“我想你帮我救一个人。”
……
入了夜,小客栈窗外面传来鸭子的“嘎嘎”声,隐约还有羽毛划过水的声音,还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杂乱却不让人心烦,反而却有淡淡的温柔,与都城肃穆的夜,靖阳繁华的夜,连夜赶路寂静的夜都不一样,云昭吃了药,晃了晃手里的药瓶,哗啦哗啦的,量还够。
“你还真是胆子大,敢与我单独待在一个房间。”路霓鸢躺在床上侧着头看坐在桌边对着烛火发呆云昭说道。
云昭白了她一眼,“荆大哥去救人,不管是带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