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遣了几个侍卫暗中跟着,小心着别受伤。两座山上的树林中藏着二十道白旗,一道红旗,红旗当十道白旗,以找到红旗为结束,谁找到的旗最多,谁就是优胜者,特意选了白旗,还十分考较眼力。看这一帮参赛者绝尘而去,司徒飐看向临席煮酒的褚涑,笑道:
“国师不下场试试身手?”
褚涑端起温热的酒壶倒满了玉杯,抬到鼻间,浓醇的酒香弥漫开来,未尝先醉。“这等好酒,我若是不留在这多饮几杯,岂不可惜。倒是驸马。”褚涑微微敛下眉眼,纤长的睫毛扫过旖旎的酒气,“不赛一场么?”
“今日是小皇帝的主场,我怎好抢了风头。”司徒飐笑着,转头看向帐外不远处整齐放着的一排空空的旗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云昭早先在司徒飐的指导下预先练习过,此时觉得倒是游刃有余,速度比常人快得多,这骑木的感觉真是奇妙,好似御风而行,行进的速度比走路快了不知几倍,他原来越觉得心情畅快,白旗有的别在树上,有的插在雪地里,云昭瞪大了眼睛找,手上和脚上也都不闲着,不多时,外围的旗子就被找的差不多了,其他的人还都在外圈打转,也有不小心摔下来的,云昭玩起来忘了时间,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有些疲惫了,还没有听到找到红旗的号角声,云昭看这腰间绑着的一把白旗,也不过十把,便觉得应该去找那面红旗了,不然被别人找到就难赢了,既然外围没有,那就再往里找找,记得姑父说红旗扎眼,藏的比较深,山的背面还没有去看,这么想着,脚下就用了劲,离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远,耳边是呼呼的风声,隐约好像掺杂着人声叫他,可是脚下停不下来,也听不清楚,先不管了,找到红旗是正事。
越过了山头,云昭站在高处,眯着眼睛在树林中搜寻,另外一边的营地此时也在他眼下一览无遗,还有别的人也在慢腾腾的往这边上来,云昭定睛在山的另一面搜寻,猛地就见到山下贴近雪地边界处有一抹红色,云昭喜上心头,手上的杖一划就顺着坡冲了下去,可他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坡比他看到的要陡得多,寒风划过他的脸,让他睁不开眼睛,猛地他脚下一歪,不受控制地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扑在了雪面上,翻了个翻,沿着雪坡翻了好几个滚,足足划出十余米,这才停下来,身上脸上全都是雪,好在这雪铺的很厚,没有特别的疼,云昭趴在地上脑子懵懵的,缓了好一会,才抬起头,那红色的旗子就在眼前,果然没看错!云昭高兴着正要起身,猛地脚腕传来一股刺痛,是扭伤了,再往不远处一看,骑木板被甩出好远,方才他翻滚下来的路径也乱糟糟的,有依稀的人声从山另一边传来。云昭恨恨地扬了手边的雪“倒霉!”
脚动一下都很疼,云昭用另一条腿支撑着站起身,还没站稳,就听得后面传来轻轻的声音,喘息着,从喉咙传来的声音,云昭的身体猛地一僵,身后的声音越来近,越来越清晰,云昭心中紧张着,慢慢回头,赫然是一头二尺多高的灰狼!灰色的毛皮乍着,一双暗金色的眼睛阴森森地望着他,喉咙深处翻滚着。云昭此刻感到呼吸都停止了,恐惧迅速地蔓延,整个身体像在冰水里浸过一样凉的彻底,那野兽立在那宛若一堵墙,双目锁着云昭一刻都没有移开,好像随时都会扑上来,云昭心脏跳得快要迸出胸膛,却是一步都挪不了,也不敢动。
一人一狼僵持了许久,云昭感觉自己体力越来越不支,胸腔疼得厉害,雪地的寒凉透过靴子,让他的脚开始麻木,腿开始打颤,而灰狼却焦躁无比,山另一边的人声近了,云昭的眼睛瞟了过去,眼看着山头出现了侍卫的身影,云昭心下一松,刚要喊出来,嘴刚刚张开还没发出声音,腿上突然脱了力就栽了下来,那灰狼见他动了,猛地张开嘴扑了上来,站起足有人高。云昭下意识往后倒去,灰狼扑了个空,结结实实落在倒着的云昭身上,重得几乎要让他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