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萧眠舟抓着她的手,往自己颊边两个小酒窝的位置各戳了下,声音低哑道:“你刚才一直盯着本王这里,莫不是对本王这里情有独钟?”
她不是、她没有、别瞎说!
林霜迟羞愤难当,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她只是被酒窝迷惑住了,小小地发了下呆,怎么还被他发现了?
发现就发现了,他怎么还专门拿起她的手去戳一下,这跟当场社死有何分别?
她尴尬地收回手,再也维持不住往日的冷静,侧过身钻到角落里,开始面壁思过。
见她如鸵鸟般缩着,萧眠舟忍不住轻笑出声,心情是说不出的愉悦。
林霜迟小脸埋在双膝间,只想求求他不要再笑了。
前后两世,她闹过的糗事都没现在的多。
已经没脸见人了。
好在马车停了下来,玄砚的声音如救世主般解除了她的尴尬。
“主子,到了。”
林霜迟一刻也不想多待,第一次慌不择路地跳下车,“王爷再见,好走不送!”
车外狠狠吃了一惊的玄砚:“……”
萧眠舟从车内探身而出,看着某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的笑容愈发真切。
“主子,您、您怎么了?”玄砚擦了擦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萧眠舟睨他一眼,敛起笑容,语声漠然,“明日她出京,你也随行。若是她再出什么意外,你知道后果!”
“是。属下必定用性命护住林姑娘的周全。”玄砚连忙回答。
萧眠舟应了一声,随即放下车帘,吩咐他回王府。
却说,林霜迟落荒而逃后,又被林相杰叫去书房,听他嘱咐了很多出行的事项。
直到她有些不耐烦了,林相杰才放她回房。
当晚,林霜迟做了个噩梦。
梦里,她看到林相杰死在她的面前,与阿秀的死因一样。身上找不到任何的伤口,唯独一张熟悉的脸七窍流血,更有虫子爬来爬去,说不出的恐怖瘆人。
林霜迟大半夜被惊醒,披着外裳在窗口坐到天亮,那股心悸感始终未能散去。
许是梦境的缘故,后来林相杰下了早朝特意赶来送她,又念叨了好一阵子,她也难得没有嫌弃什么。临上马车前,还特意叮嘱他注意安全,夜晚不要出门之类。
林相杰感动得中午都多吃了一碗饭。
此次出行计划虽定得临时而仓促,但林相杰显然也想让她出去散心,安排的行程不是些山清水秀的寺庙别庄,就是人多热闹的集市,顺便还帮他带些礼物拜访些老友。
一路向南,天气越来越好,林霜迟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而与之相比,皇宫里的气氛就显得剑拔弩张了。
萧昭华一大早就冲进御书房里,摇着景元帝的胳膊哭诉,“父皇,您可一定要尽快找出凶手啊!昨天女儿梦见凶手又杀了很多人,每个人都是七窍流血而死,满地都是蛊虫乱爬,可把女儿吓死了。”
实际上,昨晚的噩梦里,她梦见的是父皇和母妃都死了。
她看着那些蛊虫从他们的七窍钻出来,又钻到她的身上,差点被吓死了。
被惊醒后,她甚至连寝宫都不敢多待,立刻进宫寻求父皇的庇护。
景元帝不甚在意道:“没事就少做点梦。省得自己吓自己。朕忙着呢,你去玩你的。”
“父皇……”
“朕不是让钟延去查案了吗?你慌什么?”景元帝对这个女儿还算温和,只是被她烦得没办法了,才丢下手中的折子,捏着眉心不耐烦道。
萧昭华却扯着他的袖子,不满道:“父皇,钟大人何时能抓到真凶啊?要是抓不到,女儿岂不是每天都要这么心惊胆战?”
“你又没做什么坏事,心惊胆战什么?”
萧昭华嘟着嘴,委屈巴巴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