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箱子空了,箱底暗红的痕迹才显露在众人面前。
“这是,干涸的血迹?”
林霜迟凑近闻了闻,肯定道:“就是干涸的血迹。”
她再去翻另外两个箱子,不是在箱底,就是在箱子四壁上,发现干涸的血迹。
同时,还有密密麻麻的针孔,分布在箱底和四壁上。
一瞬间,林霜迟头皮发麻。
她似乎知道,这箱子曾经装过什么东西,又用来干嘛的了。
“把季关带过来吧。”她如是吩咐。
玄砚强忍着心中的好奇,跑去大理寺牢房提人。
趁着这功夫,林霜迟还特意看了看那些书籍,居然看到类似“植皮”“针缝”等相关的内容。
为何死者被剥去头皮,忽然就有了解释。
季关再次走进这个花厅,还没靠近,就已经两股战战。
“进去!”玄砚嫌他磨蹭,一把推在他的后背上。
他身子一个趔趄,险些直接扑到地面。
“大,大人,又怎么了?”
林霜迟合上书,眸色冰冷地问道:“季关,这是你第几次被审讯了?”
“三,三次?”他举着手指,神色惊惶不定。
林霜迟指着那些箱子,面无表情道:“这些东西都认识吗?”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季关眨了眨眼,一一扫过那三个箱子,摇头,“草民不认识。”
“真不认识?”
“真,真不认识。”
林霜迟轻呵一声,走到他面前,突然拿起一旁的剪刀,直接将他的右手按在地上。
“如果都不认识,你手上的针孔又是从何而来?”
“这,这不是针孔。”季关连忙辩解,“这是草民在扎灯笼时,不小心被细竹刺刺伤的。细竹刺跟绣花针差不多大小,故而留下这样形状的痕迹。”
萧眠舟瞧见这一幕,忽而觉得两人靠得太近了些。
他走过去,把林霜迟拉起来,吩咐道:“既然分辨不出是细竹刺还是绣花针的痕迹,索性就现场展示一遍吧。玄砚,把他所说的细竹刺和绣花针都准备好。一根根手指头扎过去,十指不够就换脚趾,总会辨别出来。”
玄砚立刻应声,从一旁拿过绣花针,一步步走过去。
季关被逼得节节后退,低垂的眉眼遮住眼中浓郁的煞气,在即将被玄砚逼至角落时,突然狂跳而起,五指化做鹰爪,扣向林霜迟的脖子。
“林姑娘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