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迟第一时间往后退去。
这时,身后突然撞上一具结实而温热的胸膛。
紧接着,她腰间一紧,整个身子离地,并被往后带去。
闻到那熟悉的冷香,林霜迟悬着的心慢慢放下,在双脚落地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你怎么样?”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林霜迟摇头,语声平静,“没事。不必太担心。”
“砰——”
一声巨响打断两人的对话。
林霜迟看去,只见季关被玄砚踹到墙上,而后身子贴墙滑下,狠狠吐出一口鲜血。
玄砚又上前,卸了他的下巴,把人提到萧眠舟和林霜迟的面前,单膝跪地。
“王爷,林姑娘,属下未能看住此人,请责罚。”
林霜迟摆摆手,“不关你的事。谁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
说着,她又看向一身狼狈的季关,冷声道:“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可你怎么就学不会老实交代呢?”
季关只是瞪着她。
考虑到要问话,玄砚又咔嚓把他的下巴按好,又站在他身旁,时刻警惕着他的举动。
季关当场呸了下,目光凶狠道:“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本来就是你们太无能,破不了案子,就拿我们这些无辜人来折腾。真把我们当成你们官府的狗了吗?”
“你叫得这么大声,究竟想掩饰什么?”林霜迟突然问道。
季关恶狠狠地瞪着她,唇角却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林霜迟又道:“前后审过你三次,哪次不很尊重你?是你先开口说谎,怨不得别人。”
“何必跟他说这些废话?”萧眠舟眸光冰冷,直接吩咐玄砚,“把人带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让他把事情都交代清楚。”
这是要用上宣王府的审讯方式了。
玄砚心头一凛,提着大呼小叫的季关,退离现场。
地上三个箱子里,血迹斑斑,犹如最直观的案发现场。
林霜迟已经猜到这几个箱子的作用,便命人将其抬下去。
“死者应该还有一个。但现在没找到。”林霜迟若有所思道,“这三个箱子,之前应该都装过死者被剥下的一整块头皮,血迹就是那时候留下的。而箱底和四壁上的针孔,应是凶手用针在缝合头皮,或者是学习缝合的动作。”
“由此可知,凶手是个不擅长女红的男人,也不擅长用刀,有着一头黑亮的长发,同时喜欢香粉这类东西。”
想到这里,林霜迟有些担心地看看门外,“也不知钟大人那边情况怎样了。”
“且等着罢。”
萧眠舟神色平静,只在扫过她的脸时,眸底似有涟漪微漾。
当天傍晚,季关的口供终于审出来了。
玄砚拿着厚厚一叠纸,重新走进花厅,把口供递给林霜迟。
“林姑娘,这次应该没错了。”
毕竟,经历过宣王府地狱般审讯的人,再没有胆子去说谎。
林霜迟接过看了看,而后递给萧眠舟。
纸上所写,李千兰出事前,曾经去过季关家中,与他摊牌了。李千兰的确发现了季关的虚情假意,却希望能够继续与他在一起。为此,还邀请他在乞巧节当日去烟雨楼约会。
但季关生性多疑,表面上答应下来,实际上并不想去,却还把她的行踪透露给了别人。
那三个箱子并非季关所有,而是两个借宿的男人带来的。
李千兰的行踪,也是被季关泄露给了其中一个男人。
大概是半个月前,有两个男人雨夜借宿,并出了好多费用,让季关不要对外宣扬。季关家中屋角的大洞也是那两人挖的,目的是用来放置三个箱子。
第一次,那两个男人在季关家里待了一晚;第二次,只有其中一个男人上门拜访,除了给季关一些“封口费”,便直接冲着屋角的箱子而去。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