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能帮上什么忙。”
萧眠舟回了一句,当看到地上的尸体时,那好看的眉眼微微皱起,眸底深处极快地划过一抹冷光。
景元帝顿感欣慰,这才看向顾长安,“顾爱卿,看到这尸体,可有什么头绪?”
“回陛下,微臣需要先了解下情况。”顾长安看了眼四周,皱眉问道,“事发时,佛堂里都有谁?”
一瞬间,室内鸦雀无声。
“没人么?”顾长安负手而立,厉目扫过众人,大理寺卿的威严尽显无遗。
萧眠舟趁势看了看四周,得知林霜迟并不在现场,心底莫名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李姑姑突然站出来道:“奴婢、奴婢有话要说。”
顾长安点头,“你说。”
李姑姑道:“前不久,奴婢亲眼看到钟大人进入佛堂,许久都不曾出来。之后,红素就死在佛堂里。奴婢猜测,凶手会不会是他?”
“钟延何在?”顾长安四处看了看,未发现钟延的身影,忽然朝萧眠舟发问,“王爷,下官记得,钟延这几日都跟在您身后查案子?”
岂料,萧眠舟只是淡淡看他一眼,不疾不徐道:“钟大人身为大理寺少卿,查案本就是他的职责,也不归属于本王所管。顾大人作为他的上峰,了解到的必然比本王多,哪里有本王置喙的余地?”
顾长安眉头微皱,也不指望能在嘴皮子上找便宜,只吩咐道:“派人去找钟延。”
他的手下立即领命前去。
没多久,钟延就提着衣袍赶过来。
当看到这般如临大敌的阵仗时,他心头微紧,面上却波澜不惊,“微臣参见陛下,娘娘,宣王爷,顾大人。”
“钟大人,刚才你在何处?”顾长安直截了当地问道。
钟延一愣,便道:“下官自然在查案。顾大人这么问,又是何意?”
顾长安指向李姑姑,“这奴婢说,刚才看到你来佛堂找红素,没多久,红素就死了。对此,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顾大人,下官冤枉!”钟延硬着头皮叫屈,“不久前,下官的确想去找红素了解些情况,但走到半路,又觉得顾小姐的事更加紧迫些,转道就出宫了。下官根本没来过佛堂,又怎么会跟命案扯上关系?”
“不可能!”李姑姑立即反驳他,“不久前,您还当着皇贵妃娘娘的面儿问过红素的伤势,还说要去佛堂看她的。”
钟延却反问道:“李姑姑,你亲眼看到我走进佛堂里了?”
“这……”
“你都没有亲眼看见,仅凭推测就断定我一定去了佛堂?难道不允许我半路离开,去办别的事情?”钟延步步紧逼。
李姑姑被他堵得彻底没话了。
景元帝听完,也忍不住皱眉呵斥,“顾爱卿,到底怎么回事儿?”
顾长安瞥了钟延一眼,压住心头的不悦,沉声说道:“陛下,微臣也是刚刚得知,此事颇有蹊跷。钟大人是出宫还是进了佛堂,只需去问问宫门守卫就可以知晓。微臣相信,钟大人没有必要在此事上说谎。”
此刻,连钟延都忍不住诧异。
唯独萧眠舟冷肃着脸,目光冰冷地直射向顾长安,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凌迟处死。
顾长安顿觉芒刺在背,但想到此行的目的,不得不硬着头皮道:“陛下,微臣也是才知道,进入佛堂的那个钟延,并非真的钟延,而是有人乔装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