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只胡蜂受了惊吓,一下从巢里倾巢而出,见到胡禄信一个胖大的人一下全部冲了过去。
胡禄信见一群不知多少只胡蜂向自己扑来,吓得哇哇怪叫,本想爬起来逃,可是一则他身体胖大,加上刚才吓得腿都软了,他怎么站也站不起来。
林冲和茗烟在外面听到那胡禄信在里面被那几百只胡蜂蛰得鬼哭狼嚎,痛不欲生,两个相视一笑,接着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茗烟还逗趣地问:“胡大人,是不是很难受呀?”
胡禄信非常含糊喊,“饶命,林大人饶命!救命呀,救命呀!”
可是,他刚喊了几声,就没了动静。
茗烟小心地把那个口子掀开一条缝儿向里面望了一眼,只见里面的胡禄信被胡蜂蛰得整个脸都肿成一个面盆大的紫黑的球,连五官都看不见了,身上但凡是有肉的地方全部是青紫、肿胀,就像一个巨大的紫茄子。
刚开始的时候,胡禄信还动几下,过了一会儿,他就一动不动了。
茗烟向林冲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应该是死了。”
林冲点点头,“你在这儿等着,等我喊你,你再出去,走之前,”林冲做了个点火的手势。
茗烟点了点头。
林冲信步从里面出来,找到一个值夜的差拨(牢里的小吏),吩咐道:“我要见燕青。”
那差拨带着林冲来到燕青的牢房。
只见燕青在里面小床上睡得正香,旁边还摆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摆着些没吃完的酒肉。
那差拨喊了一声,“燕爷,林大人来看你了,燕爷!”
燕青一睁眼看着林冲见在外面,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
林冲喊了一声,“燕青,收拾一下,童大人要夜审你,快准备一下跟我走。”
那差拨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回过头陪着笑脸说:“林大人,燕爷是重犯,不能就这么给带走了,您看是不是明天等小的向节级(监狱长)禀报之后再带走呀?”
林冲眼一瞪,“一个小小的节级算什么东西,我们皇城司办案还用他同意?开门,放人!”
那差拨并没有开门,还是说:“林大人就不要难为小的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小的真是担当不起呀。”
林冲把童贯的手谕掏了出来扔到差拨的脸上,恶狠狠地说:“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喽,尤其是最后几个字!”说着按了一下肋下的长剑。
那差拨看了一眼那手谕,有童贯的落款还盖着鲜红的大印,尤其是后面几个字:“……尔等须遵命从事,违者立斩。”
那差拨陪着笑脸把那张手谕还给了林冲,陪笑道:“既然有童大人的手谕,小的遵命就是。”说着用钥匙打开牢门把燕青从里面放了出来。
那差拨带着林冲和燕青去外边办手续,在林冲在一张单子上签了名。
林冲签完名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喊道:“茗烟儿,你死到哪去了,还不跟我走!”
林冲连喊了几声,茗烟才从里面跑了出来,“爷,我来了。”
林冲向茗烟一使眼色,茗烟从荷包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交子递给了那差拨,“这点钱是我们林大人给几个兄弟买酒喝了。”
这些差拨、狱卒的月收入不过一两多一点,那差拨没想到林冲出手这么阔绰,接了交子连声道谢。
林冲漠漠地点了下头,带着燕青和茗烟走了。
三人刚走后不久,那差拨就看见从里面散出来一股浓烟,还有星星的火光,接着听里面有人喊:“走水了,走水了,快来只呀!”
那差拨马上叫了几个狱卒提着几桶水冲了进去。
这一把火是茗烟刚离开胡禄信门口时放的,他把贴在牢房的那几张浸油牛皮纸给点着了。
火并不大,那差拨等几个人扑灭了火,见小牢房的墙角处有一个黑乎乎的大肉球一动也不动,胡禄信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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