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听林冲这么说,都呆住了。
那为首的伸出手,“林大人,下官可否看一眼童大人的手谕?”
林冲斜了他一眼,“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向本官要手谕看?”
那人陪笑道:“林大人体谅,我等也是替蔡大人办差的,如果的确有童大的人手谕,我等回去也好向蔡大人回话。”
另外三个也同时拱手陪笑,“是啊,是啊,林大人,您就不要难为我们这些做小的了。”
林冲略想了想,把童贯的那份亲笔手谕递给了那个为首的人。
为首的人仔细地看了看,双手把手谕递还给了林冲,向后面的三个人一挥手,“把胡禄信送回去吧。”
胡禄信见林冲这么晚了来提自己,心里马上明白了七八分,他这才明白是谁因为什么陷害自己。
他本以为那四个人能把自己带走,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按林冲说的把自己送回刑部大牢。
胡禄信吓得大叫,“我不回去,我不回去,他是要来杀我的,他是要来杀我的!”
那四个人哪管这些,把胡禄信送回了他原来呆的那个单独的小牢房里,林冲也跟着他们走了进来,隔着牢房的几根粗大的栏杆不阴不阳地盯着里面的胡禄信。
胡禄信惴惴不安地闪避着林冲猫戏老鼠一样的目光。
蔡攸的那四个属下办妥了相关的手续后,向林冲拱了拱手,鱼贯而去。
林冲向旁边站着的几个狱卒傲慢地亮了下腰牌,打着官腔说道:“各位,麻烦哪位弄根绳儿进去把他给捆上。”
一个狱卒找了根绳子走进牢房把胡禄信捆成肉棕子一样,才出来。
林冲点点头,又对他几个说道:“各位,皇城司办案,事关机密,请各位回避一下!”
几个狱卒知道皇城司的人惹不起,连忙都躬身退下。
惊魂未定的胡禄信见几个狱卒只剩下林冲和一个随从,情知不妙,挣扎地站直来几步抢到林冲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林大人饶命,林大人饶命!”
林冲一只手扶着一根粗栏杆,阴恻恻地坏笑道:“胡禄信,你知道你为什么弄得如此下场吗?”
胡禄信连连点头,“知道,知道,是在下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冒犯了林大人,还把林大人的爱妾拐走了。林大人,胡某知错了,请林大人饶小的一条狗命。”说着又重重磕头,头都磕出血来。
“胡禄信,爷告诉你,就在你拐走爷的小妾那一时起,你的小命就已经在爷的手里了,爷现在非常得不爽,想杀个人,一下就想到了你,没办法,算你倒霉吧,说,你想怎么死?”
胡禄信没想到自己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他,还是不济于是,他绝望地看着林冲,挣扎着站了起来,“林冲,没有皇上的圣旨,你敢私杀朝廷从三品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你要想清楚。”
林冲哈哈大笑,“胡禄信,你还真是猪油蒙了心,现在还给爷摆什么从三品官的臭架子,你要搞搞清楚,你现在不是什么从三品朝廷命官,你是一个臭不可闻的阶下囚,爷现在是皇城司的人,有便宜行事之权,杀你一个小小的阶下囚就跟踩死一个臭虫一样简单。”
胡禄信倒退了几步,一下瘫坐在地上。
他试着想重新站起来,可是试了几次也没能站起来。
林冲回头瞥了茗烟一眼,茗烟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一个袋子,去找狱卒要了几张桐油浸过的牛皮纸和一桶浆糊拿回来,把那几张牛皮纸贴在小牢房的几个粗栏杆上。
胡禄信不知茗烟这是要干什么,呆呆地看着他把几根粗栏杆一一贴死。
贴到最后一张时,茗烟并不没有把这张纸完全贴牢,而是留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口子,然后拿起那一个袋子,非常小心地从里面拿出两个胡蜂的蜂巢马上从那个口子里扔了进去,然后马上封死了那个口子。
藏在蜂巢里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