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大片大片的雪花漫天飞舞天,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而且来的很早。
贞娘起来叫醒了岳飞、茗烟起来扫雪,自己则给林冲准备出门御寒的长披风,皮袄,接着又熬了一小锅小米粥,在等粥熟的时候,她又切了些皮蛋、肉沫、菜丁放进锅里放在小火炉上熬着。
林冲醒来时听到院子里岳飞和茗烟扫雪时打打闹闹,他披身上了床,顺手推开窗,才看见外面下起了大雪,心里一阵的欢喜。
天冷了,酒就更好卖了,正好可以借这大雪寒天的开个好头。
他向楼下大喊了一声,“娘子,我要起了。”
锦儿正在楼下猜度着林冲要起床了,听林冲这一叫,放下手中的活就要上去,旁边的贞娘一把拉住了她,瞪了她一眼,低声说:“锦儿你听着,以后服侍爷的事儿不用你,我来就行了。”说着又瞪了她一眼,快步上了楼,服侍着林冲洗漱后,换上衣服下楼吃了早饭。
贞娘把早就准备好的披风、皮袄给林冲穿上,叫来岳飞和茗烟陪着林冲出了门。
林冲骑着那赛风驹刚走出去不远,就见远处得得得地跑来一匹白马,马上坐着一个女孩子,披着大红的披风,牙黄色的棉袄,脖子上围着一条雪狐围领,下面是一双鹿皮半统小皮靴。
这北宋年间的女子虽说不像后来南宋时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是一般的女孩子家也不会骑马,家里的爹娘更不会自家的女儿这样抛头露面出来的。
林冲觉得新奇,定晴细看那奔驰而来的马上女子。
只见她披风上白绒绒的雪狐绒毛中露出一张美艳无双的娇俏容颜,漫天雪花中犹如仙子谪尘下凡一般。
林冲不由得暗叫了一声,“咦,怎么是她?”
原来,这骑着马的女子竟然是李师师。
她纵马过来,一拉马辔头,那马调过头来,和林冲并辔而行。
林冲笑着问:“你怎么会骑马呀?”
李师师双腿一挟马腹,趋近了林冲的身旁,颊上露出浅浅的笑涡,笑吟吟地道:“别小瞧人,我小时候家里也有好多马的,我爹爹把我当男孩儿养,经常教我骑马射箭的,今天下了雪,我就在布铺里找了匹马骑出来遛遛,爷,你不会骂我吧?”
看着艳如桃花,英姿飒爽的李师师,林冲不由得心中一荡,哈哈大笑,“你会骑马好呀,这样我也可以多个随从跟着,省得天天对着两个夯货。对了,今天酒库那边要卖头酒,你跟我去瞧瞧热闹去?”
李师师也没推辞,跟着林冲的马向酒库那边走去,岳飞和茗烟在后面跟着。
李师师走着走着,突然问林冲,“爷,咱们家酒库出的酒,可起了什么名儿?”
林冲摇摇头,“还没有呢,我这几天也想着给这酒起名字来着,可是,我这人读书少,怕起了名污了那天下无双的美酒,就没敢起,对了,你不是读过好多书吗,要不这名儿就由你来起好了。”
李师师点了点头,又说:“爷,咱们家现在有了酒库,是不是也该开个酒楼呀?”
宋代的酒库,因为是官办的,所以一般称为酒库,官办的酒库不仅酿造酒,而且还包含着酒类批发商铺,各种类型的食肆酒楼,都要到这里来批发酒,然后拿回去加价销售。
各种大型的酒楼也是由官办的酒库经营,民间也不准开设。
现如今,林冲取得了官办私营的权力,当了酒务官,接下来必然是要开大酒楼的,整个汴梁还没有一个大型的酒楼,所以,林冲一直想着选个好地方开一家大酒楼。
李师师这话,正中他的下怀。
他笑了笑,“师师呀,你这话正说到我心坎上了,我这几天也正在琢磨这事,不如你先给这酒楼起个好听的名儿。”
李师师想了想说:“传说天庭里有一种叫醉杏的仙果,天上的仙女用它来酿酒,无比甘冽醇